褚孑诀没在说话,他推开那扇门,满是风铃的房间多了两只玫瑰,它们被玻璃罩保护起来,给房间里添了一丝生机。但洁白地毯上多了一串脚印,叶梁浅侧头看着他,心里多了一份答案:“我留下来的。”
褚孑诀点头,窗口有风拂过,里面的曼陀罗风铃变幻莫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还伴随着清脆的声音,让浮躁的心都安静下来。叶梁浅心情变得很好:“我帮你清理干净。”
褚孑诀摇头:“这样就挺好的。”
房间里陷入沉默,好久叶梁浅才嗯了一声。
“要进去吗?”
叶梁浅点头,这一次她脱了鞋,脚就这么陷进毛茸茸的地毯。他们这一次没有躺下,许是因为这种暧昧的氛围,又或许是别的,褚孑诀坐在她旁边,只是盘腿坐着,一言未语。
“我想看星空。”叶梁浅将脸搭在膝盖上,褚孑诀已经起身,随着啪到一声,四周陷入黑暗,褚孑诀将投影仪打开,还是那片熟悉的星海,听着耳边传来的风铃,叶梁浅内心安静下来。
叶梁浅看着黑暗中朝她走进那抹黑影:“上次还是听你的故事,这次听听我的吧。”
“好。”
“我活的不像表面的光彩,要时时刻刻小心私生子的算计。不仅要跟我妈妈到处谈生意,同时那些女眷该会的东西一刻也不能落下。”
她很轻的叹了口气,在美国的枪击案她就遇到不下三次,其中有两次都是叶腾私生子掀起多大风浪。她知道,叶腾没有那么爱那些私生子,他只是想削弱她,让她成为他的掌中雀,笼中鸟。叶梁浅不服气,那些女子会的,男子该学的,她样样不落,甚至学的比他们还优秀。
但有时候她也会迷茫,这样真的有意义吗?拿了权利又能怎么样?不是照样是这么活着。跟杨睿订婚是林耀钥的主意,有了这么一层身份,叶腾乱来的尺度也被降低很多,毕竟多了那么多双眼睛,林耀钥从他手中夺权变得简单起来。再加上跟杨家联姻,给公司拉来不少大项目。
当然,杨氏也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美国跟加拿大那边也有叶氏帮他们牵线。
这是一场互赢的联姻。
直到遇见褚孑诀的那一刻,她才明白了权利跟话语权的重要。她一定会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再也没有任何人能主导她的命运。
她谈笑着,简单的诉说着这些年的辛苦,讲到最后,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眼角已经被泪水浸满。褚孑诀将手覆在叶梁浅手背:“那么多年辛苦了。”
叶梁浅情绪崩溃,那天夜里是褚孑诀第一次抱她,叶梁浅真的很瘦小,就连哭声都压抑着。褚孑诀轻轻拍着叶梁浅的后背,哼着那首连自己都快要忘记的童年歌谣。许是太难听,褚孑诀到了后面有些不好意思,改讲寓言故事。
叶梁浅没说话,只是在他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又恢复原样。
时间不早了,褚孑诀给叶梁浅递了一张湿纸巾:“敷一下,待会儿眼睛肿了回去柳晓看见该骂我欺负你。”
叶梁浅被他这句话逗乐,她接过褚孑诀手中的湿纸巾:“你还怕她?”
褚孑诀没说话,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你难道不怕她的唠叨?”
叶梁浅替柳晓主持公道:“她是怕我吃亏。”
褚孑诀笑笑,没有反驳。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他们没在回教室。叶梁浅在宿舍外待了几分钟,宿舍的门终于打开,等舍友回来她已经洗漱好,她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给傅魏洵发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