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余琳新家的林匪有些不习惯。
他记得之前那个出租屋,不能说是一片狼藉吧,只能说是“花花绿绿”、“琳琅满目”。但是这个新家,几乎可以用“空无一物”来形容。
光洁的客厅只有一张米白色的皮质沙发和一张同色系茶几,上面空空荡荡的,泛着干净的光,连遥控器都藏起来了。
房子不小,做了好几个房间。门也都开着,林匪走进来晃了一圈几乎都明白了。
三个房间,其中一个还是书房,摆着他熟悉的仪器,估计还是做监听用的,另一个粉粉嫩嫩的装饰,是余琳的房间,最靠近大门的应该是那个肌肉男的,典型的利落风格,被子叠得跟豆腐块似的,床面上平平整整。
余琳看着林匪的身影,犹豫着要不要给丛姐打个电话。
她依旧记得第一次见到林匪时的场景,震惊、惊艳,那张常年出现在商业杂志上的脸,现实看竟然更有冲击力。小出租屋光线很暗,但是完全不影响他散发贵气。林匪坐在小板凳上,像是报纸上下乡慰问贫困家庭的企业家。
后来余琳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林总就不再来了,她也曾经问过丛姐,但是丛姐每次都很敷衍,要么说林匪最近很忙,要么说他们最近联系很少。
但是余琳其实什么都明白。
林总对丛姐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夹杂着欣赏、心疼和担心。偶尔丛姐也会看向林总,她总是淡淡的,一点点动心,一点点防备,连大笑时也不敢放松。
所以余琳大胆猜测,即便这对金童玉女分开了,也肯定是她丛姐提的分手。
“林总,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么?”余琳大胆开麦。她警惕地瞄瞄坐在新沙发上的林匪,他长腿一支,舒适地像在拍家居广告。
余琳坐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身后站着那个肌肉男。
林匪勾了下唇角,温声说:“没什么大事,就是你搬家了,我还没给你送贺礼,实在是有些不成礼数,所以今天有时间,特意过来看看你。”
余琳沉默了,她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几何图形的钟盘里,棕色的时钟指向十一点半。
晚上十一点半,上门来送乔迁新居贺礼。
林总果然是别出心裁。
余琳思索了几秒,转头对身后一脸戒备的郑海说:“林总是丛姐和我的老朋友了,你先进房间休息吧,有什么事我喊你。”
郑海已经把林匪认出来了,他之前见过,就是跟这个男人见面之后,丛姐才一直哭的。郑海还想说些什么,余琳已经上手推他了。
“进房间去,去。”
虽然是丛霓雇的自己,但是丛霓也说过,有事情一定要听余琳的话,他自然不敢违背。
看着郑海的脸消失在房门之后,余琳才继续说:“林总,现在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吧。”
要是没什么事,林总怎么可能有时间大半夜地上人家门呢?
玻璃杯里热水冒着气,翠绿的茶叶在水中缓缓移动,林匪指尖碰了碰杯体,不出意料得温暖。
“我说我是送礼的,你怎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