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是云淡风轻,有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从容,仿佛对她来说,许迟只是一个可以供她寻欢作乐的男人罢了。“哦。”姜也若有所思的点头。“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以前虽然叫得厉害,但一直没看上那些追求者和男明星,许迟……难道不特殊吗?”“嘁,过来姜也伸手拿个抱枕搂在怀里,眼神幽幽道:“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跟他在一起?”“长得帅,活儿好。”姜也认真思考了一秒,“这也对。”她把手里的抱枕塞给安瑟,“无聊,等我上楼换身衣服,出去逛街。”压根就把男人叮嘱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下午六点,慕珊结束了一个手术有点累,今天晚上她值夜班,打算回去睡一觉,顺便检查姜也的伤口。南苑别墅静悄悄的矗立在蓝天下,院周空旷,花园里的竹子被风得招摇晃动。慕珊把包放在沙发上,起身去餐厅倒了杯水喝。花姨不在家。另外两个人也没回来。她喝完水接到一个电话,今天上午手术的病人,还有两个很重要的注意事项,没有写进病例里。“慕医生,我已经按照病人现在的情况重新补充了一遍,秦医生让我给你发一份电子版。”“好,我稍后查收一下。”挂了电话慕珊才想起来,自己的电脑在医院没带回来。她转头看向书房,放下杯子走过去。门没锁。书房里装修是清一色的冷色调,书架上摆放着各类书籍,涉及多个行业和领域。桌上有本心理学,翻开不看了,只看你包间里的音乐声开得不大,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很轻易地就传入了姜也耳朵里。她扬起唇角,走过去。“陈想哥不是说你醉得不省人事了吗?”路过时,致裕安和靳寒同时朝她点点头,“他说的话,你向来只需要听一半就可以。”真假不知道,但现在包厢里的四个男人,或多或少都沾染着醉意,这就说明刚才确实喝了不少酒,只是酒量有所不同。陈想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尚且清醒,那就是后面又喝了不少。姜也边走边盯着他看,殊不知垂着的手被抓住。男人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拉。“看他做什么?”姜也跌坐在他怀里,扑面而来的酒气和磁性迷人的嗓音,许温延喝醉了。她嘴角弯起,“你不喜欢让我看他?”男人沉默。“那个……”不远处的致裕安率先站起身来,脸上难得不太自在道:“小也,那许队就交给你了,我们负责把陈想带走。”现在这种情况,他们留下实在不合适。“裕安哥,那要我帮你们叫车吗?”“不用。”靳寒也跟着站起来,一左一右的架着陈想,动作很是粗鲁的往包间外面走,如果看得没错,陈想的膝盖还在门框上重重撞了一下。“还看?”“……”姜也转头搂住他的脖子,“不看了,只看你。”她坐在男人怀里,能感受到他大腿紧致的肌肉力量,身上的酒味和熟悉的铃兰香混合在一起,独特勾人。“你特意让陈想哥把我叫过来,是不是因为想我了?”昏暗里,许温延的眸光仿佛迷上一层浓黑的雾气,层层叠叠的深邃,能让人无法自拔。“下午做什么了?”他凝声。“没做什么啊。”姜也的手顺着他的脖子往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后脑勺的头发,粗粝中带着柔软,扎在掌心里痒痒的。“跟安瑟玩了一会儿。”许温延意味不明的轻笑,“就是她带坏你的?”他曾经养过这丫头,那时乖巧又懂事,所有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好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胡搅蛮缠?姜也想到之前有一次,他问过这个问题。“对啊。”她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安瑟给我找的那些,还有很多我都没看过,你要跟我一起看吗?你知道我学过跳舞,多高难度都可以哦……”这种暗喻已经足够明显,男人身体里的火,说来就来。他用力掐她的腰,“别闹。”声音已然暗哑。姜也凑上前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听见男人低呼了一声,就顺着下颌线亲吻到前面,重点是他醇香的嘴唇。“喝的什么酒……我尝尝。”小女人的吻带着试探的钩子,很浅。娇媚婉转的声音也很轻。她是故意的。许温延下颌越来越紧绷,呼吸也越来越沉,猝然的汹涌席卷他的黑眸,克制到极致的身体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