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也起来了?饿了没有呀,我现在就让阿姨做饭。”顿了顿又说,“温延一早就去公司了,顺便送珊珊去医院做复健。”姜也仿佛没看到她眼里的试探,笑着迎过去,“我今天上午都没什么事,帮你一起插花吧婉婉阿姨。”“好啊好啊。”阿姨循声把花瓶拿过来。陈婉摘着叶子,嘴唇开开合合几次,还是把早就想好的话说出口:“小也,你跟温延真的不合适……阿姨把你当女儿才直接这么跟你说,你明白吗?”“阿姨,我明白的。”姜也模样乖巧,垂眸整理着花瓣。“我也清楚我跟他不合适,但这件事主动权在温延哥手上,你应该去跟他说。”“……”陈婉准备的长篇大论就这么噎了回去。她自己的儿子,当然比谁都清楚。这丫头说得对,即便是他们做父母的都不能左右温延,他想控制一个小丫头又有何难?她深深叹了口气,深知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拉起姜也的手郑重道:“那他要是敢欺负你,告诉阿姨,我帮你收拾他!”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姜也在许家老宅待到下午,回公司正好下午两点。上班时间,办公区域各自奔忙。“祖宗,我还以为你忘了自己还是公司老板了!”米悠悠拿着一叠资料走进来,“你看一下,这些都是你那情敌手上的流动资产,没有几斤几两,要是真准备对付,一周就能弄死她。”他们的优势就是用钱做武器,偏偏彼岸最不缺的就是钱。姜也随意扫了眼,往旁边一扔。“先给她点教训,让她跟许温延开口。”慕姗不是觉得自己和那个男人的交情很不得了吗?那她就要让他们之间一清二楚!米悠悠竖了个大拇指,“你高。”见她准备出去,姜也说:“让周瑾进来。”两分钟后。“g,你找我。”“三年前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当年给你寄的又被抓奸姜也毫不客气的一脚踹过去,“给你脸了?”“……”希文立马噤声。米悠悠见他委屈巴巴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换了个话题道:“团子是不是回来了?”“嗯。”想到那个小祖宗,姜也就叹气。“我让我朋友先接到她家去了,住在酒店里不方便,等房子装好再让他搬过去。”米悠悠瞪大眼睛,“你朋友有带娃经验吗?感觉团子能把她逼疯吧?”“这个么……”不重要。但姜也想到这一整天安瑟打来的无数个电话,还是觉得有些心虚的,“我相信她。”希文和米悠悠闻言对视一眼,碰杯,异口同声道:“心疼这位朋友。”“……”哼,没什么好说的。姜也不想理他们,索性转过头去看舞台上的美女跳舞,婀娜多姿的风采,穿得又少,怪不得那些男人会喜欢。米悠悠跟希文聊得起劲,转来转去竟然又转回许温延身上。他们打赌。姜也和许温延最后会不会在一起。但赌局最终没有成立,因为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她就在旁边听着,一口接一口的喝酒,不插话也不发表意见,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周身散发着一种孤寂的冷清,美得如诗如画。结束时,希文要送她们回家。姜也听他囫囵不清的语调,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再说一遍,谁送谁?”米悠悠打了个酒嗝,把人推到她身上。“我们三个就数你酒量最好,你送他回去,我叫代驾。”她晃晃悠悠走了。姜也:“……”希文虽然喝醉,但很会看脸色,对着她冷冷的脸目露惊恐,“你不会是垂涎我的美色吧?老子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他的音调独特,“子”是很重的三声。要不是他这张比女人还好看的皮囊,姜也真的很想把人扔在这里。嘴这么碎,被捡尸了也是活该!骂完,送人回去。只是没想到,刚走出酒吧的门,就和另一边出来的一拨人撞个正着。“许……许温延。”见鬼!他被许迟扶着,看样子喝得很多,身后还跟着靳寒、致裕安、陈想,一个不落。几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和她扶在肩膀上的漂亮男人。希文喝得近乎不省人事,一半的身体都靠在她身上,手还非常不客气的搂着她的……腰。姜也反应过来,手下意识一松。男人像死猪一样摔在地上,砸得还挺响。“……”这种寂静,风雨欲来。许温延喝得不少,少有的颓丧气质,衬衣解开两颗领口,由内而外的散发着野性。他黑眸死死的盯着她,像是要盯出一个洞来。“我……”姜也不知道自己那股心虚从何而来,也许是她无法解释,希文的性别是男,爱好也是男。毕竟国外的民风总是比较开放的,这没什么。她舔了一下嘴角。还没组织好措辞,就被一股大力扯过去。男人的眸子漆黑如墨,恨不得拆了她的怒火滔滔不息。还亲吗?许迟赶紧打圆场,“姜姜在这里啊,那我哥就交给你了,他喝得不少,回去估计要醒一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