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哦哟,住人家家里还那么硬气!姜也像是看穿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往前重重的亲她一口,留下一个红色的唇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跟团子今天晚上就会搬出去,你清净了。”“这么突然?”“不突然,之前只是在等家具。”“哦……”安瑟竟觉得喜忧参半,孩子这个物种也许就是这样,在跟前觉得烦,要分开了就觉得他可爱。“我的团子!”她小跑着去客厅里,把玩玩具的小家伙拎起来坐在腿上,“你可要想我啊,万一姜也欺负你,就回来找干妈。”说起来也奇怪,这母女俩一天斗智斗勇,吵架吵得跟同龄人似的,一点都不像亲生的。姜也走过来,见团子伸手去够掉落的玩具,不客气的给他丢远一些。“刚才说好就玩十分钟,我们准备出门了。”团子可怜巴巴的撒娇,“姜姜~”姜也摇头,毫不退让。安瑟:“……”这真是亲生的?但这两张脸凑在一起简直就是翻版,又怎么会有假。眼看着小家伙大眼睛里泪眼汪汪,她心都要化了,怒目瞪向旁边的女人,“你能不能别把他逗哭啊!玩会儿怎么了?”每次都是她哄!姜也没理,伸手把团子抱过来,“该去接你爸爸了,你不想他?”何方神圣,竟然干得过许温延团子满脸懵懂,似乎是在想爸爸和玩具哪个重要,最终撇撇嘴点头,“好吧,接爸爸。”安瑟很不淡定,瞪着眼睛道:“你是说,你老公回来了?!”姜也神色清浅松淡,“不是我老公。”仿佛真的不是。但她也并没有多解释什么。“行,爱是不是吧……但老娘必须跟你一起去,何方神圣啊居然能干得过许温延?你们等着我!”安瑟说完就小跑着上楼,速度之快,生怕她不同意。团子一双大眼睛追随着她的身影,眨巴两下转过来,很疑惑的样子,“安安怎么那么着急?她稀饭爸爸吗?”“……”当你爸爸是什么香饽饽?姜也捏捏他的脸,“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问。”团子略略两声,不服气的把头扭到一边。“哼。”“……”——人来人往的机场,两个女人美若天仙的女人并排站着,一个穿着华丽,将那一身张扬完美呈现。另一个穿着稍显简单,却是一眼让人如痴如醉。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戴着小墨镜,被一左一右的牵着,范儿拿捏得很足。姜也拉着他往旁边站了站。“团子,我们离她远点。”“好呢。”他最听话了。“……”安瑟嘴角一抽,艳丽的面容险些维持不住,“什么意思?”“做人要低调,接个机被你弄得像走红毯似的,我可不想登上明天的头版头条。”团子糯呼呼地问:“豆版豆条是什么?”“……”三年不见,这女的气人的功夫实在见长!安瑟是很想骂人的,但还没开口,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种大人物空降时那种气氛带风的感觉,气场强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迎面走来,冷峻逼人,黑色的板寸越发显得他五官立体深邃。他的气息太过强大,甚至轻易让人忽略后面的两个保镖。“我靠……”又是一个极品男人。姜也倒是没什么反应,站着没动,等他走近。“爸爸!”团子仰着头,张开双手要抱。男人嘴角扬起一丝温柔的弧度,弯身把他抱起来坐在手臂上,轻巧的模样仿佛团子是个玩偶,“有没有听话?”团子捧着他的脸亲一口,“当然有啦,团子最乖了!”但最别出心裁做坏事的也是他。付修寒的目光转移到姜也身上,抬手揉揉她的头,“你呢?乖不乖?”迷人的男低音从那张嘴唇倾泻出来,安瑟心肝儿都跟着颤了颤,巴巴的看着始终淡定如一的女人,期待着她会怎么回答。姜也张开手的样子,和刚刚的团子有点像。“我乖死了,但还是有人欺负我。”安瑟:“……”这女人真要命啊。付修寒轻叹,温润的声音是有些无奈的,“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撒娇?”说完才注意旁边杵着一个……体质很好的女人,松开她道:“这位是?”团子笑眼弯弯,“安安!”这是在给他做介绍。姜也往后退开一步,好整以暇道:“我朋友安瑟,她说想看看你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干得过许温延。”跟他怎么样了?安瑟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女人现在脸皮怎么厚到这种地步了?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啊!既然这样,那她也没什么好客气的。“是啊,许总可是京城女人的梦中情人,我得看看付先生的魅力有多大,才让姜也放弃他而选择你。”付修寒挑眉,探究的眸光扫了姜也一眼。了然。“那么,安小姐对比出结果了吗?”安瑟撩了一下头发,如同高傲的大小姐,“确实还行,勉强算得上平分秋色吧。”付修寒挑眉,随后低低的笑了,那种从胸腔里发出来的磁性震感,让女人沉迷其中。“安小姐这么说,我倒是对这个许总生出了几分兴趣。”倨傲霸气,恰如其分。别说,安瑟开始期待了。姜也站得最近,把她红彤彤的鼻子看得清楚,这么凉的天,这个女人穿一件抹胸裙。她叹了口气,“冷不冷?”“嗯?”安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问她,“你不说我没感觉,一说我就觉得要被这风吹死了。”姜也白了她一眼,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自然而然的把团子从他手里接过来,“把外套借给她吧,我就这么一个朋友,你一定不想看到她被冷死对不对?”付修寒无奈的给她一个眼神。然后,骨节分明的手指就开始脱西装。“……”这操作看得安瑟目瞪口呆,她不知道是该感叹这个女人心大呢,还是该说她们的姐妹情深真好呢?付修寒顺手将西装披在她身上,扭头对一个保镖吩咐。“送安小姐回去。”安瑟张张嘴,“……谢谢。”人家一家三口团聚,她再跟上去不合时宜。离开。姜也下午出来的时候直接带了行李,就让付修寒坐了她的车,“事先说好,我准备的房子很小,大少爷不要嫌弃哦。”付修寒眉梢微动,“你不是买了两套房子?”“……”姜也一顿,撇嘴道:“周瑾又打我小报告!”回头罚他工资!付修寒看着怀里的团子,他很无聊,正在把玩他的袖口,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小模样应该是算计他们什么时候说完话,他好插嘴。“跟他怎么样了?”他。姜也沉默了几秒,好一会儿才说:“东西还没找到。”答非所问,却也侧面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还没有得到绝对的信任,所以东西还没找到。付修寒漆眸深邃,空闲的手指在腿上敲击着节奏,冷锐气息悠长低沉,“实在做不到,就放弃。”那个男人的代号在国际上都如雷贯耳,又岂是随便能忽悠的?姜也没说话。团子仿佛也感受到了某种紧张的气氛,很乖。车里安静得出奇,只剩下窗外隐约的风声,被隔绝在防弹玻璃外,竟让人觉得那风声很温和。她按下窗户,温和感顿时一扫而空。风像是已经在窗外盘踞已久,如妖魔鬼怪般狂涌而入,将她额边的头发吹得飞舞,正好挡住倾城的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