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上的女人穿着普通,黑色皮上衣,马丁靴和牛仔裤,脸上戴着墨镜,高高竖起的马尾随着走姿在身后荡出迷人的弧度。已经你对我父亲,真是顶级评价国。临海的小镇空气湿润,迎面吹来的空气都带着一股咸咸的味道。姜也站在码头上,风肆意吹打着她的脸。“周瑾,你跟了我哥多久?”“二十年吧。”周瑾站在她身后,警惕的目光打量着四周,一直处于一种保护的姿态,“我是孤儿,从小在付家长大,要不是付总……”后面的话不说也能懂。这样的描述,无非就是大恩大德。姜也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沙滩上冲浪的男男女女,那自由的画面让人挪不开眼。她换了个话题,“你见过我亲生父母吗?”付董事长和付夫人。“自然是见过的。”“跟我讲讲,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吧。”周瑾凝眉看向前面的身影,也许是觉得风雨欲来,她想找点别的话题来转移注意力,而了解亲生父母,应该是会让人觉得放松的。他思虑片刻开口:“董事长年轻的时候温文尔雅,钢琴弹得很好,写得一手好字,对夫人和小姐少爷都关爱有加。”“夫人……我对她的了解不多,从你出生后她精神一直就不大好,偶尔出来一趟也没什么交流,但……她是个很温柔的母亲。”姜也微微蹙眉,没说话。好一会儿才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你对我父亲,真是顶级评价。”而她母亲,却是精神不太好的温柔女人。“当然,董事长也是很多人心目中的顶级男人。”姜也笑容更深,这次没再说什么。她静静按着远处的海面,有穿着比基尼的女人随着潮起潮落激流勇进,自信、张扬,仿佛想征服整片海域。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响了。“时御。”她准备接,周瑾按住她的手,“我们的人明天才能到,要不……”“不用。”姜也眼里有一抹轻嘲,“从我们踏进这片土地开始,就一直在时御的掌控里,你以为他会任由我们行兵布控?”说完,接通电话。“小小宝贝,我可真想你。”“……”姜也顶了一下腮肉,“我有名有姓,你要是再乱叫老子就拔掉你的狗牙!”时御低低的笑了一声,被骂还心情不错,“如果你有那个本事,我让你拔……是时候跟我见面了,期待吗?”这声音低润醇厚,乍一听像是情人间的宠溺呢喃。姜也冷笑着,眼神若霜。“马上就是你的死期,我当然期待。”时御啧了一声,“真野,我喜欢。”电话挂断,两秒后他发过来一个地址,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地下钱庄。周瑾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有些担忧。“时御这个人阴晴不定,不要用常人的思维去揣摩他。”姜也转手把地址发到他手机上,“我回一趟酒店,你现在去把之前买的那艘快艇开到这里来,如果有可疑的人要查你,直接让你的人上。”时御是只狐狸,她不能把东西在他的地盘交出去。周瑾刚应完声,面前看起来刀枪不入的女人就准备转身离开。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打算一个人去见他?”你可以扶我一下吗?姜也转过头,视线在手腕处停留了一秒,继而转移到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白衬衣和黑西装,他是她的助理,但更像是保镖。她挪开手,笑了笑。“当然不,你跟我一起。”“只是晒了这么久有点儿出汗,我想回去洗个澡,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好就行,其他的不用管。”换而言之,注意自己的分寸。“是。”周瑾眼里的黯然被掩埋得很好。姜也回酒店,在没有任何遮挡的马路上给希文打电话,国内又是半夜,他的声音听起来不耐烦至极,却又有种无可奈何的认命感。“女士,请说。”“我需要你那个同父异母哥哥的电话,算了……你帮我打给他,就说我被绑架了,另外绑架我的人涉嫌开设违法赌庄,来抓他。”希文愣了一下,“你他妈在跟我开玩笑?”英文。“你觉得我很闲?”姜也原本的步伐迈得很大,眼看着快到酒店门口便收敛了一些,“我有我的事情要做,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你哥,应该不至于不帮我这个忙吧?”交情过命来的嘞。希文骂了句脏话,蹩脚的中文说出最后的倔强。“我他妈真是欠你的!”姜也被绑架,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坐视不理,只是从床上爬起来的过程一直在碎碎念,有事的时候屁都不吭一声,真有事了就会找他!回到酒店,前台目光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她身上,她轻笑一声,上楼。说洗澡是真的,换衣服也是真的。前后十分钟。再出来时姜也穿了一身利落的工装,靴子里是一把开过刃的匕首,足够。原路返回到码头,周瑾看到她总算松了口气,“你猜得没错,刚刚有两个人过来想检查我们的船,我让人赶走了。”“嗯。”那艘快艇就在岸边,随着海浪起起伏伏。姜也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转身迈开脚,“走吧,要是让那个疯子等久了,他会杀人的。”周瑾跟在她身后,边走边整理着袖口。不远处的海岸上,靳寒神色幽冷地打着电话。没有人接。再打。还是无法接通。许队怎么关键的时候联系不上?他到底来没来,有没有什么别的安排……算了,当下的任务是保护好她。靳寒啐了一声,掩藏着身影跟上去。——地下钱庄的入口是家超市,看起来像模像样,门口躺椅上是心宽体胖的老板娘,睡觉鼾声如雷。姜也刚走进去,里面的暗门里就出来一个男人。“付小姐,请跟我来。”“g……”周瑾低声喊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