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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恕我冒昧，大人，我认为这次的调查取证非常有趣。其中有几点证据非常具有暗示性。&rdo;

&ldo;从犯罪学的角度看，我猜这个案件会很有意思，&rdo;温西勋爵一边回答，一边坐下来开始品尝美味的咖啡，&ldo;但是，该死的是这关系到我的哥哥，可真有点儿难办。&rdo;

&ldo;啊，瞧瞧，&rdo;本特说，&ldo;大人，他们认为这个案件涉及私人利害关系。&rdo;

今天在约克郡北区里德斯戴尔开庭审讯。丹尼斯&iddot;卡斯卡特上尉星期四清晨三点被人发现死于丹佛公爵的狩猎屋‐‐里德斯戴尔小公馆‐‐的花房门外。有证据表明，死者前一天晚上曾与嫌疑人丹佛公爵发生争吵，随后从房屋附近的灌木丛中传出一声枪响。一支丹佛公爵名下的手枪在犯罪现场附近被发现。因此，丹佛公爵被控犯有蓄意谋杀罪。玛丽&iddot;温西女士，丹佛公爵的妹妹，死者的未婚妻，在提供证词之后病倒了，现在小公馆休息养病。丹佛公爵夫人昨天匆忙从城里赶来，出席了审讯。详细报道见本报第十二版。

&ldo;可怜的杰拉尔德!&rdo;彼得想着，将报纸翻到第十二版，&ldo;可怜的玛丽!我总是在想她是否真的喜欢那个家伙。母亲常常说这不可能，但是玛丽从来不透露自己的想法。&rdo;

这篇报道从描述里德斯戴尔小镇开始。丹佛公爵最近为了捕猎季的活动在那里租借了一幢狩猎屋。惨案发生的时候，公爵正与一帮宾客在一起。因为公爵夫人不在场，玛丽&iddot;温西女士充当了宴会的女主人。宾客中有陆军上校马奇班克斯及其夫人，尊敬的弗雷德里克&iddot;阿巴斯诺特先生，佩蒂格鲁&iddot;罗宾逊先生及其夫人，以及死者丹尼斯&iddot;卡斯卡特。

第一个目击证人是丹佛公爵，他发现了尸体。他声称，十月十四日星期四早上三点他从外面回家，走到花房门口的时候感觉踢到了某个东西。他立刻打开电灯，发现丹尼斯&iddot;卡斯卡特正趴在自己的脚下。他马上将卡斯卡特翻转过来，看到死者胸部中了枪，而且当时已经死亡，完全没有生命的迹象。而正当丹佛俯身检查死者身体的时候，他听到从花房传来一声尖叫，便抬起头，看到了满脸惊恐、面色苍白的玛丽&iddot;温西女士。她从花房门口奔出，并且惊声尖叫：&ldo;哦，我的天哪，杰拉尔德，你杀了他!&rdo;（庭上一阵喧闹）（3）

法官：&ldo;对于玛丽&iddot;温西女士的说法你感到震惊吗?&rdo;

丹佛公爵：&ldo;我对于整件事情都感到十分震惊。我想我对她说了&lso;不要看，玛丽&rso;。她说：&lso;哦，是丹尼斯，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了?&rso;我让她去叫醒屋子里的其他人，我自己则与尸体待在一起。&rdo;

法官：&ldo;你预料到了玛丽&iddot;温西女士会出现在花房中吗?&rdo;

丹佛公爵：&ldo;就像我说过的，我对整件事情都感到十分惊讶。我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rdo;

法官：&ldo;你还记得她当时的穿着吗?&rdo;

丹佛公爵：&ldo;我想她穿的不是睡衣。&rdo;（众人笑）&ldo;她应该穿着外套。&rdo;

法官：&ldo;玛丽&iddot;温西女士即将嫁给死者，是吧?&rdo;

丹佛公爵：&ldo;是的。&rdo;

法官：&ldo;你熟悉死者吗?&rdo;

丹佛公爵：&ldo;他是我父亲的老朋友的儿子，父母双亡。我知道他主要生活在国外。战争期间我们偶遇过。一九一九年，他来到丹佛定居。今年年初与我妹妹订婚了。&rdo;

法官：&ldo;你同意这门婚事吗?你的家人同意这门婚事吗?&rdo;

丹佛公爵：&ldo;是的，当然。&rdo;

法官：&ldo;卡斯卡特上尉是个怎样的人?&rdo;

丹佛公爵：&ldo;嗯‐‐他是一个正人君子。我不知道他在一九一四年之前都做过什么。他父亲很有钱，我想他依靠银行收益过活。他喜欢射击，擅长玩牌，诸如此类。我没有听到过有人说他的坏话‐‐直到那天晚上。&rdo;

法官：&ldo;发生了什么事情?&rdo;

丹佛公爵：&ldo;呃‐‐事实就是‐‐简直非常疯狂。他‐‐如果不是汤米&iddot;弗里伯恩，而是其他任何人告诉我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rdo;（骚动声）

法官：&ldo;我恐怕要问你一下，先生，你到底指责他什么了?&rdo;

丹佛公爵：&ldo;我没有指责他。一个老朋友向我暗示了一件事，我想这可能是个误会，就去问卡斯卡特。但是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承认那是事实!然后我们两人都大为恼火，后来他骂了一句&lso;见鬼去吧&rso;，就冲出去了。&rdo;

法官：&ldo;这场争执是什么时候发生的?&rdo;

丹佛公爵：&ldo;星期三晚上，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rdo;（很大的骚动声）

法官：&ldo;请大家安静，安静。请你尽可能详尽地描述一下争执的全过程。&rdo;

丹佛公爵：&ldo;事情是这样的。白天我们在沼泽地逗留了很长时间，并且早早吃了晚餐。大约九点半的时候，我们都准备上床睡觉。我妹妹和佩蒂格鲁&iddot;罗宾逊夫人已经有点儿东倒西歪的，而我们正在台球室做最后的拼杀，正在这时，弗莱明‐‐我的仆人‐‐带着一些信件走进来。信件来得有些晚，你知道，我们离村子大约有两英里半远。不‐‐当时我不在台球室‐‐我在猎枪室。信是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汤米&iddot;弗里伯恩‐‐写来的，我们是在一幢大房子里认识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