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再次摇头。
&ldo;呃,好吧,现在她看到杰拉尔德正在弯腰查看卡斯卡特的尸体。她说了什么?她问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她问过那是谁了吗?她惊呼:&lso;哦,我的天哪,杰拉尔德,你杀了他。&rso;然后,似乎是想了一下,她又说:&lso;哦,是丹尼斯!发生了什么事?出意外了吗?&rso;嗯,这样的话在你看来自然吗?&rdo;
&ldo;当然不,但我觉得那意味着她希望在那里看到的不是卡斯卡特,而是别的什么人。&rdo;
&ldo;是吗?我倒觉得她是为了假装自己不知道那是谁。她首先说&lso;你杀了他!&rso;,然后想起自己理应不知道&lso;他&rso;是谁,所以说:&lso;哦,是丹尼斯!&rso;&rdo;
&ldo;无论如何,只要她最初的惊呼发自内心,那么她肯定不希望见到那个人死亡。&rdo;
&ldo;不‐‐不‐‐我们必须记住一点,这次死亡是个意外。很好。然后杰拉尔德让玛丽去找人帮忙。在这里,你也发现了一些小线索,你还记得佩蒂格鲁&iddot;罗宾逊夫人在火车上跟你说的话吗?&rdo;
&ldo;在楼梯那里关门的事情吗?&rdo;
&ldo;是的。现在我告诉你不久前的早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像平常一样风风火火地从浴室里冲出来,嘭的一声重重撞在楼梯上的一个旧箱子上,箱盖被撞得跳起来又扑通落下。我突然有了个想法,觉得应该看看箱子里面。我打开盖子,箱底放着折叠好的床单,这时我听到了呼呼的喘气声,就看到玛丽在那里盯着我,像个白色的幽灵。她吓了我一跳,但是没有我带给她的惊吓大。当然,她什么也没对我说,有些歇斯底里,我拉着她回了房间。但是我看清了床单上有些东西。&rdo;
&ldo;什么东西?&rdo;
&ldo;细沙。&rdo;
&ldo;细‐‐&rdo;
&ldo;你还记得花房里的那些仙人掌吗,有人在那里放过手提箱或其他东西。&rdo;
&ldo;是的。&rdo;
&ldo;很好,那里散落着很多细沙‐‐&rdo;
&ldo;而箱子里也有,是吗?&rdo;
&ldo;是的。别急。佩蒂格鲁&iddot;罗宾逊夫人听到那个噪音之后,玛丽叫醒了弗雷迪,然后是佩蒂格鲁&iddot;罗宾逊夫妇‐‐然后呢?&rdo;
&ldo;她把自己锁进屋里去了。&rdo;
&ldo;没错。很快她又下楼了,到了花房加入了他们之中。就在这个时候,大家注意到她戴着帽子,睡衣外面套着外套,赤脚穿着外出鞋。&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帕克说,&ldo;玛丽小姐三点时就已经醒了,而且穿戴好,然后提着手提箱来到花房,希望和‐‐谋杀者‐‐会面。该死,温西!&rdo;
&ldo;我们还不需要想这么远,&rdo;彼得说,&ldo;我们现在可以认为她没想到卡斯卡特会死。&rdo;
&ldo;是的。我们假设她是要去见某个人。&rdo;
&ldo;我们可以说‐‐暂时假设,她是去见&lso;十号&rso;的吗?&rdo;彼得低声说。
&ldo;我想我们最好这么假设。她打开手电筒,看到公爵正弯着腰查看卡斯卡特的尸体,她想‐‐老天,温西,我知道了!当她说&lso;你杀了他!&rso;,她是指&lso;十号&rso;‐‐她误认为那是&lso;十号&rso;的尸体。&rdo;
&ldo;当然!&rdo;彼得大喊,&ldo;就是这样,我真是个傻子!然后她说:&lso;是丹尼斯!发生了什么事?&rso;这就十分清楚了。那么,她拿着那个箱子干什么呢?&rdo;
&ldo;我现在全明白了。&rdo;帕克喊道,&ldo;当她发现那具尸体不是&lso;十号&rso;的,立刻就想到&lso;十号&rso;肯定是凶手。所以她的小把戏就是要阻止任何人发现&lso;十号&rso;去过那里,所以她把手提箱藏到了仙人掌后面。然后,当她上楼的时候,又把它拿出来了,藏在楼梯上那个橡木箱子里。她当然不能把箱子提到她的房间里去,因为万一有人听到她上楼来,发现她不去叫醒其他人而是先回自己的房间,会觉得很奇怪。然后,她敲响了阿巴斯诺特和佩蒂格鲁夫妇的房门‐‐当时天还很黑,人们都慌慌张张的,谁都不会注意到她确切穿了什么衣服。之后她从佩蒂格鲁夫人那里逃回自己的房间,脱下她刚刚跪在卡斯卡特身旁时穿着的那条裙子,还有其他衣服,换上睡衣,戴上帽子‐‐可能有人注意到了‐‐套上外套‐‐他们一定注意到了‐‐穿上鞋子‐‐有可能已经留下脚印了。然后,她下楼来露面,从验尸官的角度来编造关于夜贼的故事。&rdo;
&ldo;应该是这样的。&rdo;彼得说,&ldo;我猜她当时肯定十分紧张,不顾一切地想要阻止我们发现&lso;十号&rso;的踪迹,却没有想到她编造的这个故事将她的哥哥牵连进去了。&rdo;
&ldo;她在法庭上意识到了这一点,&rdo;帕克热切地说,&ldo;你还记得她是多么急着表明自杀的观点吗?&rdo;
&ldo;当她知道自己这么轻易就保护了她的‐‐呃,&lso;十号&rso;‐‐但是要以她哥哥被绞死为代价,她立刻就没了主意,窝在床上,拒绝再出庭提供任何证词。看来我家出了个傻子。&rdo;彼得阴郁地说。
&ldo;哦,她又能怎么做呢?可怜的女孩。&rdo;帕克问,几乎立刻就变得高兴起来了,&ldo;不管怎样,她已经没有嫌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