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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户冢！起来！&rdo;贝濑使劲儿摇晃着户冢的身体。

户冢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几句什么以后，睁开了睡意惺忪的双眼。一看是贝濑，赶紧跳下床来，向贝濑立正：&ldo;您早！&rdo;

户冢从派出所调到u市警察署以后，先在拘留所干了一年的看守，今年春天调进了盗窃案侦破组。在他们那个世界里属于&ldo;端茶倒水要三年&rdo;的见习刑警。他留着小平头，脸圆溜溜的，让人联想到土豆，上面镶着两个看上去蠢乎乎的眯眯眼儿和紧紧地绷成一字的嘴巴。

贝濑一开始就知道这小子不好对付，结果正是如此。

&ldo;今天下午我还要接受监察官的审问，现在不能回答您的问题。&rdo;

户冢笔直地站着，一字一顿地说。

&ldo;考虑问题不必那么死板嘛，我只不过想了解一下前天你们署里的情况。&rdo;

不管贝濑问什么，户冢就是那一句话：不能回答您的问题。老油条益川不好对付这也可以理解，连户冢这个新兵也这么捣蛋。贝濑是抱着很大的期望来到这里的，现在看来恐怕什么都得不到。刑事部从上到下是一个血型。

怎么你也得让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哪怕一星半点呢!贝濑有点儿急躁：&ldo;那就算我向你征求意见吧，这可不是审问。&rdo;

户冢还是不说话。

&ldo;你认为是外部人干的吗?&rdo;

&ldo;我不那么认为。&rdo;户冢立刻大声回答。

&ldo;为什么?&rdo;

&ldo;那天是我们值班，别说是外部人员，连一只小猫它都进不来!&rdo;

&ldo;这么说你认为是内部人干的了?&rdo;

&ldo;那我不知道。&rdo;

&ldo;不是外部人干的，当然就是内部人干的嘛。&rdo;

&ldo;我不知道。&rdo;．

贝濑再也问不下去了，最后只好问了这样一个问题：&ldo;你对统一保管制度怎么看?&rdo;

&ldo;这个嘛……&rdo;户冢停顿了一下，&ldo;我不知道。&rdo;

贝濑站起来：&ldo;对不起，打搅你睡觉了。你接着睡吧。&rdo;

&ldo;我觉得……&rdo;户冢刚说了一个开头脸就红了。

&ldo;什么?&rdo;

&ldo;我认为统一保管制度造成警官士气低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