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鲨正在用TRG-42狙击步枪朝领头那辆装甲车瞄准,准备射击呢,被阿里这么一吼,顿时就没了心情。她扭过头,瞪着阿里,神情凶怒:“距离我打电话请求空中支援才过去多久?你连几分钟都等不了了?”
阿里让她吼得一哆嗦,咽了一口口水,声音不自觉的降低了三调:“现在形势非常危急,如果那些装甲车继续前进,我们的防线就要崩溃了,而我们又没有办法将那些装甲车摧毁,空中支援再不来……”
虎鲨打断:“几辆脆皮装甲车就把你吓成这个鬼样了?真是孬种!”
阿里不服气:“难道你有办法摧毁这些装甲车?”
虎鲨面无表情:“如果不是你在我耳边一个劲的啰嗦,此时打头那辆装甲车的驾驶员已经去见上帝了……一辆装甲比易拉罐还薄的破车也能把你们吓成这样,真有出息!”
阿里让她怼得满脸通红,很不服气,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
风暴躲在臭水沟里,爆炸冲击波激起的臭水糊了他一脸。他面无表情地往榴弹发射器里压了一枚破甲弹,静静地等着装甲车接近。那几辆装甲车在吉布提士兵看来可能是死神的代名词,但是在铁牙犬中队的队员看来却是个皮薄陷多的包子:这玩意儿装甲最厚处只有十几毫米,别说用无后坐力炮、火箭筒啥的,就算是用RK-95自动步枪发射穿甲弹也能将它打穿。而RK-95自动步枪的榴弹发射器发射的破甲弹在七十米距离内破甲深度超过两百毫米,打个装甲只有十几毫米厚的装甲车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郁成也在干着同样的事情,给榴弹发射器装了一枚破甲榴弹,等着装甲车自动送上门来。他和风暴都隐藏在最黑暗、最不为人所注意的角落,别说视野窄小的装甲车了,就算是视线完全不受限制的步兵想发现他们都相当困难,而星月旅的装甲车又只顾着自己冲,把步兵甩下了一百多米远,脱节严重,自然别想得到步兵的掩护了,只要它们进入到破甲枪榴弹的最佳射程之内,基本上就死定了!
暴龙扛起无后坐力炮瞄准一辆装甲车,几次想发射,但看看室内这窄小的空间,还是放弃了这一诱人的念头。无后坐力炮并不适合在室内发射,因为它发射的时候尾部会喷出炽热的火焰和气流,一个不留神会伤到自己的,他可不想自己把自己给烤了。
想了想,他放下无后坐力炮,重新架起PKM通用机枪,向装甲车比较薄弱的位置瞄准。这玩意儿实在太脆皮了,用机枪发射穿甲子弹也能将它击毁。他兴致勃勃的叫:“大家注意喽,我要用穿甲子弹对付第二辆装甲车,剩下的你们随意!”
虎鲨说:“你悠着点,别暴露了!这些家伙脆归脆,那门炮可不是闹着玩的!”
暴龙说:“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正说着,天空中突然就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虎鲨的耳麦里传来飞行员的声音:“铁牙犬,铁牙犬,这里是蛙足一号,我们已经进场,请标出你们的位置!”
空袭的时候一大难题就是飞机在高空中难以分清敌友,很容易造成误炸。欧美那些技术发达的国家为此专门开发出了敌我识别系统,当战机飞抵战场执行空中打击任务的时候,友军单位所在的位置会自动标明在电子地图上,最大限度地避免了误击……当然,如果碰到那种请求空中支援时将自己的坐标当成敌人的坐标报上去的大侠,那么,再先进的敌我识别系统也没用,该挨的炸弹一枚都少不了。东方秃鹰佣兵团穷得很,自然不可能拥有敌我识别系统这样的高级货,不过他们自然有办法解决这一问题。
郁成拿出一支大号激光笔摁亮扔了出去,激光笔落在街道上,一道绿光横亘街道,十分显眼。他说:“以这道激光为界,这道线以南的目标随便炸!”
飞行员说:“看到标识了,非常显眼……空中打击马上开始,请注意隐蔽,以免误伤!”
冷不丁的看到这么多飞机在自己头顶盘旋,星月旅那帮家伙都有点儿懵:他们记得吉布提政府军没几架飞机的啊,而且吉布提飞行员胆子也小得很,夜间根本就不敢露面,在夜里他们头顶的天空应该是绝对安全的才对,怎么一下子冒出了这么多战机?
军官厉声咆哮:“单兵肩射导弹!单兵肩射导弹!都死哪去了?给我把这些飞机打下来!”
几名扛着萨姆-18单兵肩射防空导弹的星月旅成员慌慌张张的扛起导弹发射器,朝正在天空中盘旋的苏-25攻击机瞄准。只是不等他们锁定目标,一架苏-25攻击机便已俯冲而下,两枚250公斤级航空炸弹呼啸而下,砸向正跟在装甲车后面威风八面地向前推进的星月旅士兵!
那几名防空导弹射手见状,立马扛着发射器朝路边的建筑物冲去!如果他们发射导弹,固然有机会击伤甚至击落一架苏-25,但苏-25投下来的炸弹却可以将他们炸成灰,这种以命换命的买卖他们才不干呢!
轰!轰!
那两枚航弹在街道上空炸开,两大团惨白惨白的火球从中膨胀而出,呈放射状四处飞溅,成千上万团颜色同样诡异的小火球从中溅射而出,纷纷扬扬的落向地面,落到哪里就烧到哪里,还伴着刺鼻的浓烟……是白磷弹!那架苏-25攻击机投下的赫然是白磷弹!
“啊————”
凄厉的惨叫声猛地响起,那个尖厉,那个高亢,哪怕是最著名的国际男高音都自叹弗如,只有在被烧红的刺刀捅进菊花的时候人才能发出这样的嚎叫声。那些放声惨叫的家伙当然没有被烧红的刺刀捅中菊花,不过比被捅菊花还惨:他们被溅了一身燃烧的白磷。那玩意儿钻进他们的皮肉里咝咝燃烧,他们全身都在冒烟,发了狂似的用手拍打,或者满地打滚,用尽一切办法想将身上的火弄熄,结果越是拍打火烧得就越大,越滚身上沾的白磷就越多,这玩意儿一旦沾上了能一直烧到骨头里,他们注定要被活活烧死!
侥幸没有被烧到的倒霉蛋见状,几乎给吓出尿来了,哪里还顾得上战斗?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撒腿狂奔,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但蛙足中队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当长机爬升之后,僚机紧跟着俯冲,朝四散逃窜的星月旅士兵头顶投下了数枚100公斤级集束炸弹。这些集束炸弹在距离地面一两百米高处解体,撒出一串串小炸弹,将整段街道都覆盖其中,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数百枚小炸弹乒乒乓乓的爆炸,每一声爆炸都意味着十几枚钢针以爆速从弹体**出,射向地面,登时就是一片嘶吼和惨叫。数十名正在撒腿飞跑的星月旅士兵瞬间被喷成了刺猬,带着一身钢针倒在地上直抽抽,甚至直接被撕成了碎片。
只是两架攻击机一次轻描淡写的攻击,数百名星月旅士兵就给炸得死伤惨重,作鸟兽散了,空军的威力显露无遗。
哒哒哒哒哒————
密集得几乎连成一线的枪声骤然响起,那几辆装甲车所装备的高射机枪对着夜空喷射出一道道炽热的弹流。很显然,所有车组都知道,伴随进攻的步兵已经完蛋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了。他们当然不甘心就这样等死,操纵着十二点七毫米口径高射机枪对着天空疯狂扫射,试图将这几架要命的飞机赶开!
靠几挺十二点七毫米口径高射机枪向好几架苏-25攻击机发动攻击……
这些车组都很勇敢,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苏-25就是典型的叠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早在设计之初就考虑到在执行对地攻击任务时可能会遭到地面高炮火力攻击,所以整个机身造得极为坚固,重点防护部位能扛住23毫米口径高炮炮弹的直接命中,十二点七毫米口径高射机枪这点威力对它来说真的连挠痒痒都不够格。苏-25攻击机完全不将那几挺高射机枪放在眼里,长机在前,僚机在后,照着这边俯冲,一连四枚100公斤级凝固汽油弹丢了下来,轰轰轰轰几下将那几辆装甲车所在的区域变成了火狱。凝固汽油化作狂暴的火龙四处横冲直撞,火焰翻滚着冲起十几二十米高,见人吞人,遇物吞物,那几辆装甲车顷刻之间就被熊熊烈火给包围了,任凭它如何左冲右突也冲不出去。
大火里不断传出凄厉的惨叫,那几辆装甲车都变成了烤炉,里面的车组成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困在里面,也有试图从装甲车里钻出来逃命的,结果一打开门,大火便汹涌而入,充塞了车内的每一寸空间……他们注定都得死,不是被烧死就是被烤死,反正都是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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