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那套迷弟的说辞我真的会信吗?可偏偏你对我的熟悉,维护都是真的,你海鲜过敏,口味和我的猫一模一样。性格也是。还有,我睡前喝牛奶加糖的习惯,荀助理是不知道的。最重要的是,我在你枕头里,看见了我送给你的那条铭牌颈圈。”
何书墨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居然露出这么多马脚,但仍有些不甘心:“但就算再像,正常人也不会把人和猫联想到一起吧?”
“这倒是,但我们泡温泉时,我曾见过你一眼,那时候以为是眼花了,后来反应过来不是。你离开的时候,我去找,又听说有个女人疯了,一直喊着猫变成了人。你从一开始就聪明的不像一只猫,所以我开始怀疑,会不会真的有可能,不是那女人疯了,她说的是真的,我的猫真的变成人了。见到你之后,我发现你有完整的家庭,也有完整的成长经历,我才明白,不是猫变成了人,而是你本来就是人,只是中间意外变成了猫,才有了我们之间的一段缘分。”严律答道。
“那小卒过河呢?”何书墨又问。
严律说:“那次我在家玩游戏,你故意捣乱,让我掉下冰面,时间卡得恰到好处,让人不怀疑是故意的都难。后来你消失一年,一上线就反常态地来救我,还不够明显吗?我找人查了你的资料,很快就把游戏id和你的身份对上了。”
“那你到底喜欢哪一个我?”何书墨给严律出了一道送命题:“猫,小卒过河,还是现实里的我?”
“不都是你吗?”严律俯下身,凑近何书墨,眼里装着墨色的海,暗流涌动:“我喜欢每一个你,只要是你,都会无可救药地爱上。或早或晚。”
“我还是不太明白……”何书墨茫然地眨眨眼睛,严律离他很近,近到两人的呼吸已经勾缠在一处。何书墨能闻见严律身上浅淡的酒味,便觉得自己也跟着有些醉了。
“我教你。”严律把何书墨困在船尾的栏杆处,低头吻住何书墨的唇,开始是轻轻的吻,然后不断加深。何书墨头一回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严律吻住,先是有些慌乱地瞪大了眼睛,熟悉的头皮发麻的快感,让他想起那个醉酒的夜晚,愣了几秒以后,何书墨一把揪住了严律的衣领,舌尖试探着,主动回应起对方。
严律把何书墨压在栏杆上,单手扣住他的后脑,吻如疾风骤雨一般落下,像是在沙漠里走了很久的行人,渴极了,在努力搜刮着掠夺着。
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吻持续了很久,才停下来,两人都有些喘,衣领也因为动作变得有些凌乱。
“喜欢这样吗?”严律帮何书墨理了理衣领。
“好像……还行。”何书墨歪着脑袋想了想,十分诚实地回答。他身上流露出一种懒洋洋的餍足,像是刚吃饱的猫咪般,半倚着栏杆,尖牙和爪子都缩回去了,整个人显得又乖又软。
“如果换成别人,跟你做刚才的事呢?其他你关系很好的朋友?”严律循循善诱地问。
一提起朋友,何书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崇临,和他那张社会大哥一样的粗糙又帅气的脸,然后感觉从脚尖尴尬到了头发丝,浑身难受地抖了抖。何书墨干呕一声,抓紧严律的衣服:“我靠,那也太可怕了。”
“所以你对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严律被何书墨的样子逗笑了。
“让我想想。”何书墨背过身,面朝着大海,严律今天笑得太撩,他有点招架不住。
严律伸手揽住何书墨的腰,从身后把他抱住,轻轻吻他的耳尖:“墨墨,你喜欢我。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我对你也不是,我想抱着你,想吻你,想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想对你做很多过分的事,想把你困住,想哄你开心,想你是我一个人的。”
“嗯——”何书墨惊慌失措地捂住耳朵,这个地方太敏感,被严律亲了一下,简直像过电一样。他回头瞪着严律,凶巴巴地警告:“不许碰耳朵!”
“好好好,不碰。”严律伸手揉了揉何书墨的脑袋,脑袋里浮现出他以前抱着尾巴凶自己的样子,不由失笑道:“怎么真像只猫咪一样。”
“喵嗷,咬你哦!”何书墨装出凶巴巴的样子,抓住严律的手,作势欲咬,放到嘴边却只亲了一下,然后就握住了,表情认真起来:“其实知道你早就猜出了我的身份,我觉得轻松多了,我一直害怕那个变猫的诅咒,不敢去找你,后来知道你一直在等我回去,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我想告诉你,你的猫他其实一直很想你,他其实早就回来了,他就在你身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幸好,你自己猜出来了。”
“那猜对了给我一个奖励行不行?”严律问。
“你要什么?”何书墨抬头,印象里,这还是严律第一次问他要东西。
“你。”严律说:“奖励我一个男朋友?”
何书墨便笑起来。他一手拽着严律的领带,踮起脚在严律唇角落下轻轻一吻:“行,朕准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昨天的评论区惊到了,好多小天使们这么讨厌高简吗?
高简肯定不能算好人,应该算是一个不太聪明的反派,每次都弄巧成拙送助攻。
他做错了很多事,十年前不告而别害严律心存愧疚,十年后挑拨离间,只因为自己一厢情愿的喜欢对方。但是他这人胆子很小,坏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下药他是真不敢,要不也不至于十年前看严律打人都吓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