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就算趴在门外看到了也没用,她除了知道这种谈价钱的方式叫“袖里吞金”外,其他的一概不晓得。而且那俩人的衣袖那么长,她怎的看得清楚?
“嗷这又不是黑市交易,也不存在什么竞争。这儿就一个老板。也不用担心自己要买的东西被别人以高出自己所出价位买走。至于搞得这么隐秘吗?”甄肥肥不满的嘀咕。看来自己的小算盘又敲不响了。
郁闷地回过头,打算看看大佬说完话没,时间不早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哪只他刚一回头,就看到席元龙那个穿着一身锦衣的朋友正对着他暧昧的挤挤眼。
甄肥肥没打算听他俩说啥,但是要怪就怪她耳朵太尖,那个男人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落尽她耳朵里了。
“喂,我说大佬,刚才你后面跟的婆娘是谁啊?”不待席元龙说话,那个人径自接着道:“我说大佬啊。小弟我哪次看到你,身后不是跟着一串美娇娘。怎么这次落魄到这种程度了,你那些红儿翠儿芳儿甜儿的上哪了。怎整的带了这么个登不上台面的糟拖娘们来?”
其实这些话搁着他那儿还算客气的,没说甄肥肥是肥猪就已经很给大佬面子了。
“也没啥,就一个普通的朋友。”席元龙似乎也有几分不好意思。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帮甄肥肥说话了,如果那样被这家伙盯上。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真的就是普通朋友?嘿,我说你,啥时候竟会与那种人交朋友啦?我刚从前边过来,乍一看到她,还以为她是跟在后面找你要饭的叫花子呢!”说完,那人就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甄肥肥身子一僵,呆站在原地看着前面那两个拿他打趣的人。
“不会吧,你眼睛怎的这般不好使。莫非早上洗脸没洗干净,眼拐还有眼shi?”席元龙虽然也在笑,但是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席元龙听这人这样说甄肥肥,心里也有点不舒服。那女人虽然长得不好,穿的也破,可是怎么着也不像他说的这么难堪吧。他这样说不仅在打她的脸,也无意中扇了他席元龙一耳刮子。
那人显然没听出席元龙话里的意思,热络地搭着席元龙的肩:“我说兄弟啊,听小弟的一句劝,以后这个娘们你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不是小弟危言耸听啊,前段时间我就被一婆娘缠上了。那娘们早就把婆家了,娃都生了俩,还非要巴在我这儿骗我说她是处子。后来事情败露了还硬着头皮跟我来个死活不认账,哦,真真是不要脸的贱人,爷我打心里佩服她的厚脸皮,施舍她几锭银子纯当打叫花子,让她滚了……”
“你这扯的哪跟哪啊,完全就不搭边嘛。”大佬皱眉,这个男人怎的也如此唠叨。
果然啊,一个男人罗嗦起来会比十个罗嗦的女人还要可怕!
“嗨,你还别说,那女人一看起来就是穷出来的,好不容易有机会碰着你这个有钱的主儿,你敢保证她会没动点儿小心思?耍点小手段让自己怀上你的种,然后逼着你娶她,完了你要不想娶,她再跟你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又跑到你爹面前闹上一闹,你说你咋办?你还能咋办?”
锦衣男子说得唾沫横飞,两只手磕得嘭嘭响,好像自己真的曾经经历过这种事一样。
甄肥肥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了,窝在袖子里的手紧了又紧。
就在甄肥肥打算上前教训一下那个嘴里不干净的男人的时候,席元龙说话了。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啊,我席元龙眼光再怎么不好使,也瞧不上她。至于你刚才说的,你自己记着就行,别在我这儿叽歪了。你以为我像你啊,那么简简单单地就被人赖上?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我……跟她真的有点啥,就算她给我闹翻天,我照样踹她走你信不信?”
这句话一说完,席元龙双手一推,将那个人推走了。
“算了,你先回吧,我这儿有事呢。不陪你说了。”其实,他最后一句“踹她走”的话,本是气愤之下对那个男子说的。但碍于两家的情面不想把关系闹僵了,说的比较隐晦。但听在甄肥肥和那锦衣男子耳里,又是另一番意思了。都当她说的对象是甄肥肥。
甄肥肥的心里一片寒冷。望着前面那两个说笑的男人恨不得上前将他们暴扁一通;又想就在这里与他分道扬镳。以后再懒得理这种人。就在她决定要如何做的时候,席元龙回头了。
一抬眼正对上甄肥肥冰冷的眼神,心里一突,不自禁地慌起来。
“你……你不是去丝厂那儿了嘛,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会都听到了吧?要知道他不是故意要那样说,他也只是想早点把那人打走,免得跟他说个没完没了的。
“额,回来有一会儿了……正好听到你们说的话了——”这句话一出,席元龙的脸色都变了。
“哎。蛮牛,你别误会,我刚才只是……”
“啊——我好像听见你们说谁谁谁硬赖着谁。怎么怎么踹她走之类的……”
原来她没有听到全部啊,席元龙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过嘛,我好像还听到……”甄肥肥有技巧的停顿,一张脸笑如夏花。死死地盯着席元龙。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时的心到底有多痛!
被人取笑挖苦得如此不堪,刺耳的话语就像毒箭一样反复的射穿她的心。
糟拖娘们?叫花子?瞧不上我?哼哼,就你们这些糟胚东西,到底是谁瞧不上谁啊?
“还……还听到什么?”席元龙刚放下的心再次提起。
“哦~~没什么啊,就是听见你……”
“什么?”席元龙伸长着脖子,等着她的答案。
“叫他先回,你说你还有事呢?”甄肥肥在他“期待”的目光下轻飘飘地吐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