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呀,咿呀。”
看着这四周的陌生的景象,我感到十分害怕,止不住地哭着。
在我哭泣时有一个老人走了过来,把我从地上抱起。
本来十分害怕的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老人慈祥的脸庞不再恐惧,这老人让我生出想亲近他念头,摇摆着手,咿咿呀呀地想让他抱我。
老人看我想要抱他后哟哟地笑了起来,将我贴身抱住,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有股气味,一股让我感到安全的气味,忍不住地想拿脸去蹭他。
突然,我又出现在了一个小庭院,那慈祥的老人正一招一式指导着我的动作,我有模有样地削着,总能让他满脸笑容地赞赏。
我白天练着那些十分枯燥的基础功夫,但我不觉得辛苦,因为那老人一直在我身边看着我,只要有他在,我永远不会觉得累,只要他在,我无论做什么事都很开心。
夜黑后老人便会拿着一本本我看不懂的书,一字一句得跟我说着那些书上的内容,虽然那些内容很难懂,但我还是一字不漏地记在心里,因为当那老人问起我这些书的内容时,如果我能流利地说出的话他会开心的抱起我,直夸我是修道天才。
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有人来拜访老人,那些人来的时候总是会带着一堆东西,在他们还没有走的时候我便急忙拆开那些包装着东西的盒子,刚开始的时候那里面总是会有着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并没有看起来能吃的东西。
不过到后来那些人带来的东西渐渐会有着一些吃的,我最喜欢的便是那用一层甜甜的浆包裹着花生的玩意,每每有人送过来这东西,总是不能在我家待超过两天。
在又一次有人送来这东西时,我猴急地从那些盒子中挑出,跑向屋外快些吃掉,因为老人不喜欢我吃这东西,说是对牙齿不好。
就在跑出屋外时,原来的林间模样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一座座平房,这是某个村子。
一轮满月已经高挂夜空,深处偶尔传来数声犬吠,我在村里的道路上跑着,身后有一个恐怖的身影急速追赶着我。
追着我的是一具尸体,他的速度极快,那是僵尸。我与他相距有数十米,只是一个呼吸间他便到了我身后数米的距离。
我的左脸边突然出现了一只乌青的手,手上长着长长的指甲,那指甲看起来十分坚硬和锋利,似五把剪刀安在那手上。
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胸口有些呼吸不上来,我知道不用一秒那指尖便能穿透我的脑袋。
“斯,嗷嗷嗷”
那手突然从我左脸便消失了,随即出现的是那一声弄得我耳朵有些耳鸣的叫声。
我转身朝后面望去,老人赫然出现在了我眼前,还是那一脸慈祥,俯身摸了摸我的头,问我有没有被吓坏了。
见到老人我唔的一声便哭了出来,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生怕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不见。
而先前那僵尸则躺在了我们前面几米的地上,脸上贴了一张不知道是什么的符咒,不过那符咒好像很厉害,那僵尸相反设法地想撕下那符咒,但却无论如何都撕不掉。
好像是因为那符咒的原因,僵尸开始不再撕那符咒,而是躺在地上开始打滚了起来,我能看见他的身体在快速的腐烂起来,没过多久便能见到他身上露出的骨头。
看着那僵尸这副恐怖的模样我却觉得可怕或是恶心,因为老人此时就站在我的身边,我只觉得这眼前的一切便都无所谓了,老人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总能让我心安。
这时,在地上那僵尸腐烂不堪的肉体消失了,村子的景象也开始消散。
这次来到的是一座山,老人还在我身边。
站在上山的路上,他指着这儿跟我说他几岁那年在这抓到了一头小狐狸,又指着那儿说有一年跟几个师兄弟去抓住那为祸一方的老虎。
老人说的故事深深地吸引着我,没想到老人跟我一般大的时候生活过得如此精彩,我缠着问我是不是也能跟着老人一起去打那打老虎,而老人则是摸着我的头笑着。
来到了山顶,那上面是一座大大的建筑,里面有着很多很多人,老人跟我说这是茅山派,这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
看着那一个个恭恭敬敬地对老人抱拳的大哥哥们,我有些害怕,不过更多的是好奇,总是去摸摸他们那身有些长的白袍,看看他们身后背着的那把看起来很酷的剑。
那些大哥哥见我跑过去总是会揉揉我的脸蛋,一路下来脸都快要被揉红了,最后看到人我都直接躲在老人身后,生怕他们再来揉我。
我和老人最后到的地方是一座院落,里面有几个看起来很可怕、年纪跟老人差不多的人,他能看我时的表情不像老人那样慈祥,我有些不喜欢他们。
“师弟,这就是你云游时收的弟子么?天赋好像不怎么出众。”说话的是一个脸很瘦瘦的人,他那眼睛很尖锐,看的我有些害怕。
“是啊,师弟,按照你这条件,收的弟子应该是万里挑一的天运之子,怎么找到的是这种货色。”这次说话的是一个胖胖的人,一脸的坏人相。
老人伸手将我拉了过来,脸色坚毅地说道,“几位师兄,这是王临的弟子,也是王临最看重的人,希望各位师兄以后不要在彬儿面前说这些话了。”
老人如以往那般护着我,这让我不再对那些人感到害怕。
“好好好,师弟都这样说了我们怎么可能反对呢?”先前那瘦瘦的家伙说道。
那瘦瘦的家伙说了之后,其他几人便一改之前那副模样,变得一脸笑容,朝着老人夸着我,说细看我还是不错之类的。
之后老人便被那几人推拉着进了一处屋子里,留下我呆在原地。
突然,眼前一切都开始模糊了起来,那屋子、周围的庭院都开始消逝。
睁眼后发现自己已经在一间屋子的穿上躺着,想着刚刚那一切,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些是梦,哪些又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