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一声,刘格偈便立刻收回了目光。
“今日一看,我更觉得四妹妹在将军府中如履薄冰,她倘若嫁给了我…我一定好好对待她的…”刘格偈心里暗自下的决心。
“糕点还吃不吃?”陆清郎只将眼前的桃花糕又推近了些。
“别的不说,你这三表妹手艺大有长进。”刘格偈坐在旁边喝了一口茶水。
“你当真觉得这糕点是那个大的做的吗?”陆清郎神色冷淡可是吐出来的话却砸在了刘格偈的心尖上。
“难不成是……四妹妹亲手做的?”刘格偈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另一只手已经把眼前的糕点全都抱进了怀里头。
陆清郎伸出来的手落了个空。
“她受制于三表妹又怎么可能亲自将东西送过来呢?”陆清郎这才回答刘格偈。
“方才她虽然说在道谢……可是目光是看着我的……她是不是……”
刘格偈想到此处便哈哈大笑又把糕点塞入了嘴中。
陆清郎忍不住蹙了眉头。
第二日荣幸珠同荣玖锦姐妹俩的确如约来到了马场。
入了春,浅草已经没过了马蹄,世子杨逢松坐在高头大马上,旁边的刘格偈眼神都亮了,只是驱马假装不经意的从她们二人眼前路过。
杨逢松勒紧了缰绳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旁边的陆清郎。
陆清郎今日也难得换上了一身深色的衣物少了平日的几分轻浮反而平添了几分内敛。
“咱们都是兄弟,你上次还说那四姑娘是个不堪托付的怎么眼下格偈就眼巴巴的跑过去了?”
杨逢松眯了眯双眼他勒紧了手中的缰绳,的确,入书院的第一天陆清郎就说过此话。
当初无非是荣玖锦同李望濯两人纠缠不清,杨逢松又是一个风流的,他这才奉劝了杨逢松不要去招惹荣玖锦。
可是如今荣玖锦同李望濯早就已经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这刘格偈又是自己找上门去的,他也没什么理由阻拦,他修长的手指不动声色的握紧扯了一下马的缰绳。
“你听错了,我并非说她不堪托付,是说你不堪托付。”陆清郎脸上一如既往挂着轻浮的笑。
旁边那几个女子几次三番将余光落在陆清郎的身上。
“是是是,是我不堪托付,只有几个月就要入考场了到时候不知道你能夺得一个怎样的功名?”
马蹄踩在草地上,袭来的春风带着青草的芬芳,让人不由得心旷神怡,似乎心情都好了几分。
“要我说,你家中也有爵位,你又是嫡长子,往后不愁吃喝这么用功做什么?”杨逢松又凑过来问。
陆清郎读书刻苦。
的确是刻苦的,否则也不会从家里搬出去直接去了将军府。
没有了家里的那些腌臜事,陆清郎的确才能更加静下心来读书。
“我与你不一样。”陆清郎意简言赅,杨逢松明白了,也不再多说了。
“走吧,去瞧瞧咱们的刘二少。”杨逢松这才夹紧马腹过去了。
今日是马场,女子大多在旁观看,能够上马的屈指可数,男女同席因此也不必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