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心正犹豫着,就感受到自己的手被牵住。掌心的温度,和四周的味道。
是裴熠!
裴熠就这么看着艾心从窗户里面爬出来,真是胆子不小,幸亏自己及时赶了过来。他贴着只有十五厘米宽的阳台边缘,牵着艾心的手,让他一点一点的跟着自己,靠向左侧的缝隙。
一点一点,艾心感激的看了裴熠一眼,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跟着他终于走到俱乐部与旁边酒店的夹缝里。
艾心斜在裴熠的身上,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她抬着头,额间还挂着一点汗珠,脸色潮红,“原来四米还挺高。”
将艾心整个身体抱在怀里的裴熠,总觉得空气中隐隐的有一股奶香,非常好闻淡淡的。
这香味肯定不是自己的,裴熠低头看着艾心浓密的和小扇子的睫毛,一闪一闪的还好看。还有这丫头身体怎么这么软,感觉一捏就会碎一样。
“今晚回去写一万字检讨,少一个字都不行。”
艾心:“。。。。。。”字符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中国南部边境,某别墅
穿着斗篷一样的黑袍,看不出性别的人,兴奋的喝着红酒,对着监视器笑着。
“我的宝贝,我就知道你没有死。放心,我很快就会去接你。”
第6章
下午回到警局,裴熠和艾心先上了二楼,正好赶上吴大禹的父母,正在观察室。
吴大禹的父母坐在坐在沙发上,显然二人已经精疲力尽,吴母靠在吴父亲的身上,无力的抽噎着。
她浑身颤抖着,眼白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她抬头乞求,经历过撕心裂肺的悲伤之后,她的声音异常沙哑。
她说道,“警察同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带我儿子回家。你们这太冷,我儿子怕冷,我想带他回家。”
老王当了十几年警察,见过不少生离死别,每一种都是人类感情无法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是其中一种。
老王叹气,“请节哀,我们工作人员会通知你们的。在这之前我们想问几个问题。”
“你问吧,我这个不孝子,从来就没让我和他妈少操心!现在好了,永远都不要我们操心了。”
吴父虽然没有像吴母这样嚎啕大哭,但同是作为父亲,老王知道他只是装作镇定。作为家里的男人,他不能倒下。
老王咳嗽一声:“请问二位昨天,也就是11月3号十一点到凌晨一点在哪?”
吴父:“我今天早上刚出差回来,我爱人和我小儿子在家。”
老王:“你儿子平时有没有恨他的人,或者说发生过矛盾,争吵的人?”
吴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我们不知道。”吴父哽咽一声,连连摇头,不知道是愧疚还是生气,“我连他吸毒都不知道,这个孽子!孽子啊!居然敢碰毒品。”
“还不是你和他整天吵架,小禹才搬出去,结交一帮狐朋狗友。不然我们小禹能吸毒,能跳楼吗。”
吴母激动的在吴父身上拍打了起来,哭喊,“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小禹能搬出去住你,都怪你。。。你把小禹还给我,还给我。”
吴父任由她拍打,他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看着老王问,“警察同志,你们这是怀疑我儿子是被谋杀的吗?要是这样我求你们一定要找出,杀害我儿子得我凶手。”
老王无奈的摇头:“法医那边已经确定是高空坠落而死,抱歉。”
吴父失落的坐回沙发上,良久终于问出他们第一个问题,“那我们一会儿就可以把儿子领回去了吧,他好久都没有回过家了。”
老王难为情的看了一眼资料,虽然不想问这种伤人的话,但是又不得不问,“吴大禹先生有个一千万的保险是吧,受益人是吴先生。”
“你什么意思?”
吴父立马反应过来,激动的站起来,“那可是我儿子,警察同志你也是孩子的父亲。有哪个父母能拿孩子的命开玩笑。”
吴母听到之后,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但情绪倒是比吴父要稳定一点。她拉着吴父坐下来,擦着眼泪说道,“警察同志,我儿子虽然哪哪都不好,但都是我们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们怎么舍得让他受这种苦。”
老王站起来,送走两位。他抬头看了一眼正在自己头顶的裴熠和艾心,摇了摇头。
法医那边已经出鉴定结果,确实因为毒品引起的幻觉导致坠楼,案发现场也没有打斗或者有人入侵的痕迹。
艾心看了一眼裴熠,就听到一个十分温柔的声音,“这位就是小艾吧,总算见到你了。”
艾心转身就看见一位一米七左右,稳重又成熟的男人在朝自己走来。他应该就是程平吧,没想到真人比照片更温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