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专门回来这一趟,就是给薄砚琛施针的。
但纪初星确实关心此事,因为,国际奥数大赛虽是三天后开始的,但她得提前进入考场。
所以,明天她就要进入考场准备,后面比赛的几天时间,她无法为薄砚琛施针。
今晚,她为薄砚琛施针结束之后,仔细把脉了,同时也观察了一下他的双腿。
女孩冰凉柔软的手指在他的膝盖处流连,时至今日,薄砚琛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
但少了疼痛的感觉,另一种感觉,便变得更加明显。
纪初星很认真,全身心都投入了医者的角色,薄砚琛则低头,视线不离她,眼神宠溺而温柔。
检查完了之后,纪初星发出了跟方何一样的同款疑问:“还是站不起来么?”
薄砚琛叹了一声,似乎很为难。
纪初星有点奇怪,这不应该,把脉的状况来看,正在好转,但站不起来,就很不合理。
方何也觉得很奇怪,他对纪初星表达了自己的担心和疑问,“会不会坐轮椅的时间太久了?”
他一心奇怪薄砚琛的状况,所以暂时并没有看到自家爷脸上无语的神色。
薄砚琛:并不需要你关心,谢谢。
纪初星凝眉想了一下,薄砚琛不动声色给出猜想:“其实星宝只要这段时间,按时回家给哥哥早晚施针就行,我觉得,可能是施针不太规律造成的,比如今晚应该八点钟施针的,但现在已经九点半了。”
最好以后别住尉家,就住这就行。
纪初星并不知道某大灰狼的想法,她看了看薄砚琛,给了他双腿一个怀疑的眼神,薄砚琛又从自家小姑娘的眼神里看到了“你不行”的怀疑。
薄砚琛太阳穴突突直跳:“……什么眼神?”
纪初星不知道为啥,听出了那么一丝丝危险的意思,她轻咳一声,最终一本正经地给了进步的治疗方案:“早晚施针的现实情况不允许,何况现在已经不用频繁施针的,不是这回事的原因,你不要乱猜。”
纪初星给了薄砚琛一个你不要干扰大夫判断的眼神,最后道:“一定是你不积极复建。”
她下了定论,对方何说:“从明天开始,你带他一起做运动,在疼痛可承受的范围你,尝试多走路,一天一个小时,就这样,我不在的时候,拍视频给我看看。”
薄砚琛:“??”
不是,星宝其实并不需要这样,你早晚回来给我施针就行了!
纪初星不听,也不看薄砚琛的表情,她下了决定之后,背着小手优哉游哉地走了。
方何转回头,“爷……”
他正想说话呢,然后接受到了自家爷死亡的视线。
他心里一个咯噔,就看到他家爷,扶着轮椅突然站了起来,虽不是非常利索有点慢,但也走得相对顺利地往书房里去了。
方何就是一个目瞪口呆。
什什什么时候能站起来的,他天天跟着他怎么不知道!?
他刚才白担心了是么!
薄砚琛呵了一声,淡淡睨了他一眼:“锻炼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