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
“娘!”
阮二娘抱住陈明珠,看向另外三个小孩。
“你们两个怎么也出来了?”
如山道:“我们来接她。”她手指一旁的黎牙。
阮二娘忙抬起脚,她被黑猫吓了一跳:“哟,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发现呢。村长给你们送衣服来了,还不快谢谢村长?”
如山和如海乖巧地道:“多谢村长。”
村长笑道:“你们两个有没有认真读书?在书院吃饱了么,最近天冷,可要多穿点衣服。”
阮二娘道:“若有事,就去村里找阮姨妈,知道不?”
如海抱起黎牙,笑眯眯地道:“知道了。”
妲木把如山和如海送到了书院,打理好一切,不过阮二娘还是经常来书院看两个小孩。
反正是捎带的事。这是阮二娘的原话。
几人在桥头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各自散去。
如山和如海送别了人,还站在原处,伸长了脑袋等待着,直到路的尽头出现一个身影。
是徐瑞。她提着篮子,模样像书生,又像农妇,神情蔫蔫的。
如山和如海对视一眼,知道糟了。
今天秋考出榜,徐瑞一大早就去蹲榜了。
徐瑞见到她们,笑着打了声招呼。
这更让如山和如海确定了——徐瑞笑得比哭还难看,肯定是没考上。
“考试那么难,考不上也不能怪你。”如海道。
“我们观里有位香客的姥姥的姐姐的侄子,听说到了五十岁考中举人,你也可以。”如山道。
两人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徐瑞更伤心了。
“你们两个小东西说什么呢?”
如山和如海转过身,立马低下脑袋:“院长好。”
女子书院的院长也姓徐,名彩玉。徐彩玉年近五十,气质儒雅,几乎很少大声说话,即使面对顽皮的学生,也不过是训斥几句就作罢。
“徐瑞,结果怎样?”
徐彩玉问的是徐瑞是否上榜,她垂头丧气:“小生没考上,只能等三年后了。”
“你还年轻,别着急,”徐彩玉叹了口气,“有人送了一些碧涧明月茶给我,我正愁找不到人煮茶,不如来帮我吧。”
失意的徐瑞无处可去,急需人安慰,因此没有拒绝。
两人没走多远,徐彩玉想了想,又对着身后的两个孩子道:“你们也随我来。”
众人上了山,山坡上有座阁楼,学生们通常远离这里,因为徐彩玉最喜欢待在阁楼上。夫子再好说话,也没人想和夫子待一块。
阁楼里有茶具有瓜果糕点,黎牙还把柿饼拿了出来。徐瑞充当煮茶工,一面嚼柿饼,一面等着茶水沸腾。
当徐瑞啃完第三个柿饼时,徐彩玉终于忍不住了,道:“再叹气,小心好运溜走。”
徐瑞愁眉苦脸地道:“小生哪里还有什么好运?”
说着,她又要拿起柿饼,但还没到嘴边,便被黎牙拍走了。
“吃太多柿饼小心胃结石。”黎牙按住徐瑞的手。
徐瑞惆怅地道:“现在连猫也欺负小生了么?”
徐彩玉笑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一次秋考而已,你可以在我这里准备下一次考试。说到这个,明年如山和如海可以考童生了。”
如海拿着绿豆糕的手一顿,紧皱眉头:“我讨厌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