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赞赏地看了凤九言一眼,“小九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所以,我当时就派人查了所有官差,竟然还真的有皇上、太子以及齐王派来的人。
他们想借着官差的名义,前来打探消息,不仅仅为了打探黑羽令的消息,应该还有幽州的情况。”
凤九言听完傅砚辞的话,立刻就猜出是什么意思。
朝中那几位应该是坐不住了,除了打探黑羽令的消息,其实也想来打探幽州的消息了。与其说是幽州的消息,不如说其实是打探瑞王傅砚辞的消息罢了。
瑞王是战王的唯一儿子,而战王更是先帝最看中的儿子。据说,先帝有意将皇位传给战王,若战王没死在回京的途中,恐怕就是他稳坐皇位了。
是以,狗皇帝他们应当是惧怕傅砚辞在幽州招兵买马,攻打皇宫,夺取皇位了。
傅砚辞继续说道,“而且查出来的并不少,官差、流放之人也有,不过有些已经在途中死了,倒是省得我们亲自动手了。”
对于流放之人也有眼线,凤九言倒没觉得有什么震惊的。
富贵险中求嘛,总有人会为了富贵和权力,选择铤而走险的。
凤九言想起张冲和张小五,于是,继续问道,“张冲和张小五呢?他们又是谁的人?是皇帝派来监视我的?还是太子派来的?亦或是齐王派来的?还是说,是那个号称无心皇位的逍遥王的人?”
傅砚辞深深地看了一眼凤九言,意味深长的薄唇轻抿着,“你猜猜看。”
凤九言脑子飞速地运转起来,“应该不是狗皇帝和太子派来的,他们两人在我们家遇刺之时,出手相助过。
他们两人也不应该是墨先生的人,张冲和张小五两人素来和孟良相看两厌。至于他们两人是齐王的,还是逍遥王的人,这我也不清楚,目前还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
在争夺皇位上,太子和齐王素来是斗得最凶狠得。既然太子的人派刺客前来杀我们,那么齐王想必也不可能坐以待毙,让太子轻易夺得黑羽令,他绝对也派刺客前来杀我们,从而夺取黑羽令。
当然,还有那个不问世事,号称无心皇位的逍遥王,他也很可能派人前来杀我们了。
所以,我猜,张小五和张冲两人,要么是齐王的人,要么是逍遥王的人。具体是谁的人,我目前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无从查证。”
说完,凤九言瞪大着一双狐狸眼,直直看向傅砚辞。
傅砚辞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连连摇头,“呵呵呵,张冲和张小五既不是齐王的人,也不是皇帝和太子、逍遥王的人,更不是墨先生的人。他们两人,是你父亲的人!”
“什么!我父亲的人!我怎么不知道?”凤九言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傅砚辞。
“很意外吧,呵呵呵,他们两人曾是你父亲的旧部下。你父亲假死遁逃后,你父亲托旧友让他们混进押送犯人的官差队伍中,前来保护你和你娘亲、弟弟。”傅砚辞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娓娓道来。
“竟然时我爹的手下!那他们俩真可怜,啧啧啧。在我尚未识破我爹易容的身份之时,以为我爹接近我娘是因为他对我娘图谋不轨,因此我还托张冲两人务必从中作梗,防止我那亲爹接近我那亲娘呢。”
凤九言也不知是同情我爹,竟然有两个认不出他的属下。还是同情我爹,自己派去的两个属下跟头虎似的,盯着他和我娘,不让他接近我娘。
“呵呵呵,想必张冲和张小五要受到你爹好一番敲打了。”傅砚辞右手虚握成拳,抵在唇下,低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