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齐王开始有大动作了。据我的人探到的消息,齐王的人前段时间一直在大肆采买粮食,专门去了江南水乡采买。除此之外,他们竟然还秘密做起了买卖野物的生意。”傅砚辞说道。
凤九言有些疑惑地看着傅砚辞,“齐王卖野物?他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吗?入冬后,也就只有北方的野物卖得比较贵,南方其他地方的野物并不值钱啊?北方冬天会被大雪封山,可南方不会。若齐王真的想做生意赚银子谋反,也不应该会选择售卖野物这门生意啊?”
“是这样,所以我觉得其中肯定有玄机。”傅砚辞说道。
凤九言凝眉思考,野物和粮食,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按照齐王心狠手辣的性子,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做生意赚银子的。
突然,凤九言灵光一闪,想起了末世的一些事。
在末世时,她是被一道雷劈死的!她清楚地记得,那时候末世正处于病毒时期。
她从收音机上听到过一些关于病毒的信息,经过科学家和医生们的研究,末世的病毒是因为人们吃了变异后的动物的肉后,所以才会爆发出人传人的病毒。
末世感染了病毒的病人们,他们的症状和幽州城感染的疫病的症状大同小异。
“对了,有可能疫病的源头是齐王售卖的野物!”凤九言抬眸看着傅砚辞,将自己心中的推测说了出来。
“野物?”傅砚辞疑惑地看向凤九言,“怎么说?”
“对,是野物。阿辞,你想想看,齐王这样无利不往的人,怎么可能会售卖野物,这门生意又不能为他赚到很多的银子。
至于他为何大量采买粮食,可能有两个原因。一,他谋反需要养兵养人。二,”凤九言看着傅砚辞。
傅砚辞也看向她,瞬间猜到了凤九言想说什么,于是,他开口说道,“二,若疫病真是齐王的阴谋诡计,那他大量采买粮食,就是为了将大燕皇朝搅得更乱!一旦疫病全面爆发,百姓们不能耕种不能工作赚银子,售卖粮食的商人也会得疫病,那么届时粮食必然会短缺,粮价绝对会飞速上价!
整个大燕的粮价,就控制在了齐王的手中!”
“对,正是这样。如此一来,大燕算是彻底乱了!”凤九言眯着眸子,眼中一片冷意。“齐王果真是歹毒的人!”
“小九,那你手上有没有治疗疫病的药方?是否能借鉴鼠疫的配方?”傅砚辞问道。
凤九言轻轻摇头,“我手上没有药方。能不能借鉴鼠疫的配方,还要再进一步研究这种病毒才能确定。”
她手上没有治疗病毒的药方,真的好可惜。
因为,在末世病毒还没有爆发之时,她便寻了一个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苟着,一直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人,自己身体一直好好的,也没被传染上病毒。
而她被雷电劈死后,科学家和院士们都还没有研究出治愈的药方。
凤九言抬头望天,她都怀疑是不是阎王爷故意的,末世时她没经历过这场病毒,所以哪怕穿回前世后,也要让她经历。
哎,她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若是知道自己穿越后还是要经历这么一场病毒,她说什么也不会躲在深山老林里,妄图避过去的。
“小九,小九,你在想什么呢?你不要担心,一切都有我。”傅砚辞宽慰道。
凤九言抬头看着傅砚辞,担心地问道,“你有对策了吗?”
“嗯,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应对之策。明日一早,城门紧闭,不能让城中的百姓外出,以免将病带出城门,感染周围的人。不过,既然齐王已经有大动作了,不可能知道幽州城有疫病,很可能整个大燕都已经有身患疫病的案例了。”傅砚辞神色凝重。
“嗯,确实不会。很可能出现疫病的不止我们幽州城。所以,封锁城门确实很有必要。”凤九言点了点头。
“另外,还要派人搭建棚子,将城中所有身患疫病的病人全部都抬去棚子里去,以免继续感染更多的人。
此外,那些接触了病患,却又没表现出病状的人,也要全部隔离在另一个棚子中,确保他们无虞,没被感染之后,才能放他们离开。
另外,既然能传染,那便让所有的百姓都待在家中,不能出户。届时,我会派几个巡逻队巡逻街道,保证一个人都不能出来。”傅砚辞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凤九言赞赏地看着傅砚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阿辞,你这办法不错。隔离传染源,这样能防止更多的人被传染上。既然要城中的百姓们闭户不出门,那他们缺粮食的时候怎么办?”
傅砚辞沉吟一笑,“这正是我要说的。城中大大小小的米粮铺全部由军队管理,瑞王府出钱将所有的米粮买下。等百姓们弹尽粮绝之时,按人头发放粮食,由官兵们发放。”
“不错,这样一来,就能防止米粮老板伺机哄抬粮价。”
“寻找疫病的药方,是重中之重!明日我便集中城中所有的大夫,让他们一起商量治疗的药方。”傅砚辞缓缓说道。
“也算我一份。明日,我也和城中的郎中们一起,救治病人,寻找治病的药方。”凤九言郑重地说道。
她很自私,绝不是那种明知前方有危险,却为了救别人而往前冲的人。
她只是爱傅砚辞,爱自己的爹娘和弟弟,这次她若不站出来一起和城中的大夫们合作,早点研制出治愈的药方,那么傅砚辞,以及她的家人,包括她,也绝不能逃脱感染上疫病的命运!
再者,傅砚辞是瑞王爷,幽州城是他的封地,他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不行,我不同意!小九,这个疫病尚且还不明朗,我绝不能让你冒险。你还是待在府中陪着你爹娘和弟弟,哪也不要去。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心无旁骛地处理这些事情。”傅砚辞一听到凤九言说自己也要去治疗病人,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