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有些不好意思,而他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她弓起腰咬了他一口,在慕时丰看来,她这是迎合他。身体的力量不断加大,陶然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他撞出来,那些靡靡之音再也忍不住从她嘴角溢出来。很自然的她双腿夹住他的腰,双手吊着他的脖子,主动抬头亲吻他,吻了没几下,他就变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两人忘情拥吻,抵死纠缠,这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在深夜结束,一室的旖旎。两个人像是刚遭过一场大雨,浑身都湿透,可还是仅仅抱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身上的汗水。慕时丰趴在她身上,嘴巴贴着她的耳朵,沉闷的喘息。陶然也累的不行,一直大口喘息,她拍拍慕时丰潮湿的后背,“大慕慕,跟我说句实话,我们十五岁平安夜那晚,你是不是真的没找着地方?”陶然说完这句话后,又被慕时丰翻了个身狠狠收拾了一番,最后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饶,他才放过她。最后陶然昏昏沉沉的睡去,连洗澡的力气都没了。慕时丰抱她冲了个澡才将她放回床上,她一直睡的很安稳,就连洗澡时也没醒。她喜欢裸睡,他也就没再给她穿睡衣,直接拉上被子给她盖好。他在她嘴角辗转嘶磨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很累,却神清气爽,没有丁点的困意,他简单冲了个澡后又来到露台,露台的寒风吹的他莫名的舒服。对面的那栋楼上只有零星几家的灯还亮着。灯光微弱,却把他的心照的很亮。他点上烟抽了起来,原本有些苦涩的烟草现在到了嘴里也是甜丝丝的,他心情愉悦的又吐了几个漂亮的小烟圈。一根抽完后他又点上了一根,只是慕时丰端着一杯水来到卧室,他卖力出汗所以口渴,而陶然也算是没闲着,偶尔动情的喊两声给他听听,大概也会口干舌燥。他的手臂穿过她的后肩将她半抱着坐起来,“然然,喝点水。”陶然倒是蛮配合,张开嘴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喝完后咕哝了句,“不甜。”然后像一滩水一样窝在他怀里,她上半身的被子滑落,所有风情又呈现在他的眼前。慕时丰体内的欲望之火又被勾起。他把水杯放好,转身回来又开始亲吻她,她皮肤白皙,早就被之前的两场欢愉弄得青紫一片。于是这回的亲吻他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早些年的欢爱里,他早就熟悉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没几分钟陶然就被他撩拨的动了情,可实在太困,她睁不开眼。身上很痒,很难受,特别想,又也别不想。那种矛盾的感觉难以言喻。陶然一阵颤栗后,小腹也紧绷,忽的开口说道:“大慕慕,我要嘘嘘。”慕时丰一个激灵,骂了句粗话,因为他正蓄势待发,应该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这个死丫头倒好,要嘘嘘。他俯身在她肩头狠狠咬了口,陶然喊疼,两手张牙舞爪的挠他,哭喊着,“大慕慕,我要嘘嘘。”慕时丰彻底败给她,方才所有的激情全部褪去。大学同居那会儿,她半夜上厕所,都是他抱着她去,把她放在马桶坐好,他还不能离开,要蹲在她面前让她靠着。因为就算是嘘嘘,她也是眯着眼趴在他肩头迷迷糊糊的睡觉。陶然嘴里还在重复着那句话。慕时丰起身拿了条浴巾将她包裹着抱去洗手间,把她放在智能座便器上,他习惯性的蹲下来,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脖子里,她一边嘘嘘,还能继续安睡。他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在他们曾经分手的那段时间里,她睡前喝了牛奶夜里要上厕所时,发现他已经不在身边,那个时候她是什么心情?她又是怎么熬过那些日夜的?她头疼失眠,是不是也跟这个小细节有关?马桶自带清洗功能已经将她冲洗和烘干,他慢慢起身,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说句,“宝宝,抱紧我,我们回卧室。”陶然就是熟睡也总能清晰又习惯的回他,“恩。”慕时丰把她放回被窝里,抽出浴巾,给她掖好被子。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静静的看着她。在一起的那些年,他把她宠坏了,惯的她什么都不会。大学同居时,他们两人都不喜欢有外人在家里出现,就没有雇保姆,所有的家务都由他来做。拖地做饭给她洗衣服。她所有的衣服都由他洗,包括内衣裤和袜子。他还要给她洗头发洗澡。回想了下,她当初唯一需要自己完成的便是吃喝拉撒睡,他无法代替的这几件事。就是这么个被他宠大的女孩突然有天离他远去,去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开启她的特工生涯之旅。那些魔鬼特训的日子,作为男人都受不了,她又是怎么捱过来的?他低头又吻上她,感觉到了被骚扰,她转了个身。慕时丰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又将她扳回来,继续亲她。陶然被亲的有点缺氧,睁开惺忪的睡眼,不满的拍打他,“我困。”慕时丰的手在她身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将她身上的敏感点慢慢点着,她的呼吸开始急促不稳,嘴里有断断续续的嘤咛声冒出。慕时丰问她:“想要吗?”陶然回他:“我困!”“明天你可以睡一整天。”他探入她的身体里,她不免又一阵颤栗,身体不自觉的弓起向他贴近,想拒绝,又想索取更多。慕时丰恶劣的眼神望着她,似笑非笑:“想了就说。”其实是他自己想,刚才的两次顶多算是他的餐前甜点,他饿了那么久,两块点心都不够塞牙缝的。陶然被他撩拨的实在受不了,扣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想。”慕时丰挑眉,故意刁难,“你说什么?”陶然咬牙切齿,“我!想!”慕时丰笑:“我还是没听清。”陶然爆粗口:“慕时丰,你特么的混蛋!”慕时丰俯身堵住她的嘴,将她两腿打开,进入她的身体。趁着她清醒,他问:“宝宝,我不在你身边时你夜里要上洗手间”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问。心里某处堵得慌。陶然的指甲陷进他的肩头,“习惯性的喊你啊,后来发觉没人应声,才意识到我们已经分开,后来睡前就不敢再喝牛奶了。”其实喝不喝牛奶的都一样,反正也睡不着,整夜整夜的醒着。就会胡思乱想,他会不会也这么温情的对另一个女人。那时候一天二十四小时,她的睡眠加起来也就两三个小时,还是在吃了安眠药的作用下。她当时就想,这辈子她不会再幸福。因为她把最爱她的男人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后来,他回来了,还是她一个人的。陶然抬头看他,慕时丰也在看她。四目相对,汗水交织,身体交融,他几乎要将她的身体贯穿。她倾着上身,将头埋在他满是汗珠的胸口,紧紧抱着他的腰,“大慕慕,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慕时丰没有说话,用身体告诉她,她只能是他的,不会再分开。一直折腾到天色都泛白,陶然已经晕睡过去,慕时丰才放了她,他自己也是筋疲力尽,一动也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