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可要慎言,”婉宁沉下声音,“前日里便与你说过,镇西侯府不是我那清兮院,不是我想带谁去就带谁去。还有那些军士都是镇西侯的手下,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纪律最是严明不过,怎么会听我一个外人差遣,又岂是我能教唆的?”
婉宁已经知道了昨天上午发生的事,对于和静和安宁的做法,她一点也不认同。在人家的府上趾高气扬的,回来还要说自己受委屈了,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子才能做得出来?
“那些军士是在战场受的伤,是守土卫国的英雄,你们倒好,张口闭口恶意吓人,真是大言不惭。”
“你……”
“够了,一见面就吵,你们是来给我请安的,还是来气我的?”周氏一拍桌子,止住了两人的争吵。
婉宁赶紧请罪,“是婉儿失言了。”
“哼,请罪请的挺快,你要是心里有我,就压根不该跟你三姐姐吵起来。去院子里给我跪着去,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起来。”
婉宁也是一愣,自她重生来,一直很得周氏喜欢,还从未见祖母生过这么大的气。
愣愣地抬头看了眼周氏,婉宁满脸的不敢相信。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是不是?”
“孙女儿不敢,孙女儿这就去。”
婉宁说完,就走出屋子,到院子里跪下。只不过她此时心里倒没有什么委屈的感觉,只是觉得奇怪。
之前她与安宁也不是没吵过架,怎么这回就这么生气呢。
说让自己想明白再起来,可是最近自己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么?
屋子里,安宁看到婉宁被罚跪在了院子里,心里高兴,恨不得立刻走到院子里看看婉宁的样子。
尤其这口恶气还是一向不喜欢她的祖母,替自己出的,想起来更是痛快。
“祖母,”安宁走上前,“还是祖母心疼我。”
周氏心里冷哼一声,昨天的事情,婉宁在回家后已经讲给她听了。
以周氏的精明,甚至觉得那和静县主就是被她窜掇去的。毕竟那位郑氏,一直是把目光放在镇西侯身上的。
“你也没好哪去,见面与你四妹妹吵架。你还好歹是姐姐,还大她两岁。可我平日里看你一点点姐姐的样子也没有。”
“不但时时盯着你妹妹那点东西,还动不动就阴阳怪气,出言讽刺。人家姐妹都是相让的,你倒好,处处与妹妹争抢。”
安宁脸上立时浮现不忿的神情,哼,凭什么要我让着她。
三皇子的玉佩被她得了,她还能日日去镇西侯府骑马。
怎么好事都是她的。
周氏看了眼安宁的神情,心里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虽然都是相府家的女儿,可这安宁却处处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让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