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赶紧去收拾保温瓶,争取不留一丝丝痕迹在这儿。
沈沉轩好一会儿没听到她说话,只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绷不住了,一回头见她正急急忙忙收拾东西,他脸色松动了些,“干什么呢?”
“时间不早了,我得先走了。”
就走?吾我休行吾。
他皱眉。
视线滑到刚刚被自己扔在一旁的剃须刀上,道:“胡子还没剃完。”
“你不是说不剃了吗?”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不行。真的不早了,我还得去上班。”景吾坚持。她不想在这间病房内遇上沈家的任何人,不想让自己那么难堪。
“喂!”见她真的要转身走了,沈沉轩眯起眼,“事情做一半,你这是特意要让给其他女人来做?”
他的话,让景吾微顿了顿。
可是,仅仅只是停顿了几秒钟,还是走到了门口。
“好好休息吧,有空了再来看你。”不顾沈沉轩各种黑脸和不愿意,拉开病房的门,还是出去了。
关上门,吁口气。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沉、有些闷。
这样的自己和他,就像……背着全世界在偷情。
他们,见不得光……
。。。。。。。。。。。。。。
景吾提着空空的保温瓶从楼上下来,暗想着不要遇上沈家的人才好。可是,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18700627
电梯。门‘叮——’一声,开启后,门外站着的两人让景吾尴尬的僵在当场,两手揪紧了,进退不得。
只觉得黎芜的视线,像是要将她顷刻间烧成灰烬一样。
是,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黎芜,以及沈家的老夫人。
“你怎么在这儿?”黎芜厉声质问。甚至都顾不得在老太太面前维持该有的气度,视线瞄到她手上的保温瓶,她气得一步跨进电梯,就将保温瓶夺了过去,一把重重的、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金属保温瓶‘哐——’一声砸在地面上,在这样的清晨异常响亮。一瞬间,来来往往的护士和病人都朝她们投过来各种打量探究的视线。
“你干什么?!”景吾也有了脾气,从电梯里跨了出来,站定在黎芜面前。
“我倒想问问你干什么?景吾,你要不要脸了,沉轩是有未婚妻的人,你还成天这么缠着他,献这种殷勤,有意思么?!”
黎芜的话,一出来,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朝景吾投射过去。
有鄙夷,有奚落,也有冷嗤。
景吾脸色微微发白。黎芜仿佛知道有人给自己撑腰,舆。论也站在自己这边,更是咄咄逼人了些,“你可真够可以的,白天不见你人,反倒是到了晚上,你就往这儿跑。孤男寡女,你就没有一点羞耻心?”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