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各种各样的欢声笑语,从五彩缤纷的“蘑菇”里传出来:嘈杂的电音声、打牌吹牛的吵闹声、啤酒瓶碰在一起的干杯声,甚至男生女生、互相厮磨挑逗的暧昧低语声……
穴里塞着口红、茎上挂着铃铛的奚岚,打从出现在这片新绿上起,便一声不响地躲进了某个帐篷,不敢探头,不敢和任何人近距离地交往。
顾景城戴着太阳镜,端着一杯啤酒,悄悄地走到隔壁班、正在拿烧烤吃的班花身旁,抖抖肩,拱一拱专心品美味的女孩:“好久不见啊,大美女。”
顾景城这样帅气又多金的男生,除了偶尔犯些富二代的“高冷病”以外,任何女孩都找不到无视他的理由。
陈露露热情地转过脸来,挑一挑柳眉道:“多谢啊,大帅哥。你请的烧烤,嚼起来格外香。”
“呵呵,”顾景城举杯示意、又一饮而尽道,“这就叫香啊?我给你介绍个更‘香’的,你敢不敢玩?”
他知道陈露露是个开放的女生,除了学习成绩亮眼以外,两只罩在条纹吊带衫下的大-波,看起来更加抢眼。
“哟,顾少啥意思嘛。给您‘跪舔’我可不干啊,再‘香’我也没兴趣,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陈露露说得矜傲,可她一波波朝顾景城“放电”的眼神,看起来不像是没兴趣的冷淡。
顾景城在心里冷笑:少装了,就那个寒酸的学生会长?你顶多也就是持个“潜力股”观望,要是能碰着“套现”的机会,你早就不要脸地扑上去了。
他嘴上讽道:“挺相爱嘛,感人感人,我顾景城才不热衷于拆散鸳鸯。不过就是想跟你打个赌,玩个游戏解解闷而已。”
陈露露来了兴趣:“什么游戏?我先听听好不好玩。”
顾景城趴到陈露露耳边下注:“我赌你不敢去我表哥的帐篷里,把他挂铃铛的一串钥匙给偷出来!我听说,你家会长同学挺爱鞋的。要是你敢把手伸到我表哥的裤袋里去抢钥匙,我保证,给你男朋友买双绝版的乔丹鞋。美女你‘为爱勇敢’,难道不香么?”
“哈哈,亏你想得出来。你哥摊上-你这么一表弟,可真够倒霉的!”陈露露嘴上埋汰,可带着自信的挑战眼神,已经循着顾景城的指点,朝奚岚所在的黄帐篷射去。
“你可小心,我表哥他有点儿害羞。兔子急了能咬人。”顾景城拱火道。
“你别告诉我,你表哥他还是个处男啊?哈哈哈……行,我去了!”说完,美女伸出五指,踏出步子的同时,与顾大帅哥击了一掌。
处男?呵。
顾景城想起奚岚坐在自己胯上、摇着屁股淫-浪惹火的模样,对“处男”这个词,不屑到了地心。
这时,有个许久不见的同学,正朝着顾景城走过来叙旧。
大学文凭,对于需要“用学习改变命运”的人来说,是找到好工作的敲门砖;而对于顾景城这样前程似锦的“金汤匙族”而言,顶多是成功殿堂的墙壁上,一块毫不起眼的马赛克碎砖,无论付不付出努力,最终总有办法取得。
因而顾景城很少去课堂里上课,事先打过招呼的教授们,也不敢让他挂科。自从他搬出学校公寓以来,就更是如此,所以这位不知近况的同学,竟还以为与他交往的仍是陶桃。
“嗨!景城,你女朋友呢?怎么没一起带来?”
顾景城有些茫然:“女朋友?我单身狗一个,哪里有什么女朋友?”
顾景城觉得陌生。有了奚岚以后,“女朋友”这个词,快从他的字典里消失了——而他竟然觉得理所当然。
这位同学显然对陶桃的美貌印象深刻:“就是上次到教室门口来找你那个、很漂亮的那个啊?不会吧?难道你们已经……分手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