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餐后,就来到了玄铁门在成州的分部。
一路闲谈中,念砚了解到,之前是崔殷泽给玄铁门写了书信,就说柳成城最近会在成州有行动,并告知他们也会在今日到达,约定一会。
念砚心中想,以崔殷泽现在身份,独自对付柳成城必然胜算极少,如果调动朝廷的力量又容易让人起疑,这时,借助同样想出去柳成城的武林盟主的力量显然是最合适的‐‐这个老狐狸!
玄铁门内,顾怜青让人奉上好茶,四人分席而坐。董燃青暗中打量&ldo;白不忆&rdo;和&ldo;崔政&rdo;良久,才淡淡开口:&ldo;从两位的气质神韵来看,想必不是平常人。白兄沉稳坚毅,处世不惊;崔兄果断沉稳,兼有王者之风。纵观天下,董某实在想不出什么身份能配得上二位,只想以二位才能不可能默默无闻。&rdo;
董燃青甚为玄铁门的副门主,阅人无数,对两人的评断精准无误。
&ldo;我俩人只愿游历江湖,对功名并无兴趣。&rdo;
还好崔殷泽找了些措词应答,要不然念砚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功名?这个词听听来有点讽刺。所谓的功名都是伴随着责任,他们曾有过万人不及的地位和盛名,可那些在现在看来竟然有些滑稽。
&ldo;既然两位不愿表明,我们也不会多加追究。&rdo;
&ldo;崔兄,关于那个柳成城,你知道多少?&rdo;顾怜青开门见山地说。他对二人的身份同样好奇,但更令他担忧的,是那个柳成城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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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殷泽只是大致分析了一下柳成城的身份和现在的计划,很多东西都避而不谈,当然顾董二人似乎毫无察觉,崔殷泽拐弯抹角的本领让念砚在一旁听得直咂舌。
&ldo;崔兄的意思是,在不明白柳成城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之前,我们要尽可能地打听到那东西的下落,并妥善保管。&rdo;顾怜青在总结了崔殷泽的话后,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实际上崔殷泽连他是怎么打探到这些消息的都没说,让他对他的身份更加好奇。
&ldo;现在也只能这么做。&rdo;
&ldo;白兄,你的意思呢?&rdo;董燃青并不了解崔殷泽,对他的话不能全信,对方给他的感觉深沉老练,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相比之下念砚却似乎可信的多,之前的接触中对他的印象也不错,所以董燃青更愿意采纳他的意见。
&ldo;我觉得应该分两头行动。一边派人监视柳成城那边的动向,一边打听那东西的下落。因为柳成城不可能亲自去寻找,极有可能在他的下属寻找那东西的时候策划其他行动,来一个声东击西。&rdo;
&ldo;我觉得白兄说的很有道理,门主你看呢。&rdo;
&ldo;嗯,&rdo;顾怜青先表示了赞同,&ldo;不过我们怎么分散人力呢,我们对柳成城的行踪毫无所知,不过凭我们众多门徒,要打听他寻找的物件倒还容易些。&rdo;
顾怜青说的很在理,因为现在唯一掌握柳成城大致动向的人只有崔殷泽,而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念砚是一点头绪都没哟,既然这样,那何不逼他出手‐‐
&ldo;柳成城那边就交给我和崔兄吧,也让我俩尽一份绵薄之力。&rdo;念砚在说&ldo;崔兄&rdo;两字时尤其大声。
&ldo;那……也只好拜托两位了。白兄怎么妄自菲薄,二位天纵英才,却宁可做幕后人协助我们平定乱事,这份气魄,岂是寻常人所能拥有的。&rdo;董燃青确实很佩服这两人的胸襟和才能,这番话也算他的肺腑之言了。
&ldo;董门主过奖了。那我们有消息后再联系吧,我们现在还有事,多谢二位款待,先告辞了。&rdo;
啊?怎么这么突然就走。怀疑地看着崔殷泽,对方却没有任何解释,拉了他就走。
难道……生气了?不可能,就他对崔殷泽的了解,他不会为那种小事生气,毕竟以他的阅历和气度,要想惹他生气,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唯一一次见他生气,好像……是自己成亲那次。
相互别过之后,两人出了玄铁门,还没等念砚开口,崔殷泽就帮他解开了心中的疑虑:&ldo;刚才收到影部十万火急的信号,想必是发现柳成城的行踪了。&rdo;
信号?可是刚才并未见他有任何行动,看来这个影部确实手段高明,当年他们魔教不也是败在他们手下?
两人匆忙赶回客栈,回到客房时发现有一黑衣人一手捂肩倒在地上。从纤细的身形和秀丽的眉眼来看,显然是个女子。凑近看,念砚发现那竟是前些天帮他们赶车的车夫。
&ldo;陛下……&rdo;女子气若游丝,显然受了很重的伤。
&ldo;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柳成城有消息了?&rdo;崔殷泽却无动于衷,只是在一旁坐下,对女子的伤势视而不见。
&ldo;你!&rdo;虽然知道他对下属的一贯态度,但念砚实在看不得女子痛苦的样子,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轻放在床上,并检查她的伤势。
崔殷泽看在眼里,虽然对念砚的多事很是不满,但也不好发作。他曾是万人之上的帝王,天下苍生都需听命于他,何况是自己一手栽培的影部?他统治影部的方式是让他们臣服,用力量赢取他们的忠心,并不需要其他的手段。
女子的肩血流不止,像是中了什么暗器,念砚想帮她疗伤,但又碍于男女授受不亲,迟迟不敢脱去她的衣服,反倒是崔殷泽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过来大力撕开了女子的衣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狰狞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