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起来,跟本宫回去,先把身体养好,你才能好好伺候本宫?”叶雨姗看春喜这激动劲,恐怕伤口又得被扯伤。
“娘娘就是春喜的再生父母,春喜一定会好好效忠娘娘的。”春喜擦着眼泪,再次被叶雨姗给扶起身来。
叶雨姗错愣一下,开声问道:“你的爹娘……”
“爹,春喜从没见过爹,也不知道他是谁?也未听娘说起,娘以前也是昭明宫的丫头,后来有了春喜就被撵了出去,娘靠针线活把春喜养到六岁,六岁那年就把春喜送到了昭明宫当丫头。娘说,在昭明宫至少不会跟着她饿肚子。”说着说着,春喜又伤感地流了眼泪。
叶雨姗一听便是明白怎么回事?
丫头在昭明宫与某男珠胎暗结,发现丫头有了身孕,男人便抛弃丫头,丫头被感触昭明宫独自生下春喜。后来被送回昭明宫,恐怕意义不简单,莫不是为了有一天能让春喜找到爹?
“那你娘现在如何了?”叶雨姗顺口问道。
“娘……呜呜……春喜进来第二年,娘就得了重病去世了,是当时把春喜带进来的林婆婆出钱为娘办了后事。可,三年前婆婆过世,春喜就变得无依无靠了。”春喜跟叶雨姗述说着自己悲剧的过去,瘦弱的身体在不停颤抖。
“好了!没事了,以后本宫就是你的亲人,若是谁敢再欺负你,本宫一定不饶他们!”叶雨姗同情地抱抱春喜,发现这丫头真是个排骨精,瘦得那真叫可以。
“娘娘……呜呜……”有了叶雨姗的关心,春喜哭得更凶起来。
叶雨姗知道那种雪中送炭的滋味,也体会过孤儿被人看不起,冷落,欺负的痛苦。对春喜的同情,是完全发自内心的。
“娘娘,您真是春喜的救命恩人,春喜会好好报答您的。”春喜离开叶雨姗的怀抱,擦了擦眼泪,哭着笑了。
“傻丫头,走吧!”叶雨姗给春喜擦擦眼泪,拉着她慢慢走回自己的院子。
天蒙蒙亮的时候,小鱼就醒了,等她出门的时候,发现主子的门开着。正要到处找找,看到主子拉着个丫头慢慢地从院子门口走进来,她小跑着迎了上去。
“你去弄点创伤药来,给春喜把伤口处理一下。这丫头,昨儿打碎了萧若怜的花瓶,挨了十板子不说,还说把人给卖到妓院去。”叶雨姗一路上想着如何为小鱼介绍春喜,不让小鱼对春喜像对冰儿那样有排斥之心。
小鱼一听是这个原因,大概领会主子的意思,多半是想让萧若怜难堪,才把这丫头给领了回来。
“春喜见过小鱼姐姐。”春喜当然知道小鱼是太子妃的贴身丫头,很客气地给小鱼行了个礼。
小鱼微微一笑,看春喜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故意上前拉着春喜的手,趁机把了把春喜的脉,确定这丫头不是练家子,便是放下心来。
“对了,我们这边也缺丫头,以后就让春喜给你帮忙,晚些让旗叔再给找几个男仆过来,我们院子也就更热闹了。”叶雨姗在小鱼转身之时才说这些话,免得小鱼会想到别的。
“还是主子好,最懂体惜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你就放心把春喜交给奴婢,奴婢一定让她尽快恢复身子,一起给主子效力。”小鱼听说要把春喜这样没有武功弟子的丫头留下来,也觉得是件好事。
以后有了春喜,就不会让冰儿有太多接触主子的机会,就算她要出门办事,那也会放心许多。
眼见小鱼满脸高兴,叶雨姗心中的大石头放了下来。必须尽快找些可以信任的人在身边,不管以后怎么样,有个可以说话的人会好很多。
……
哐啷!
杯子摔在地上碎了一地,满脸愤怒的萧若怜气呼呼地咬着唇,想不到春喜那丫头居然有胆去叶雨姗那边告状。昨儿那个花瓶,可是太子送给她的礼物,意义非凡,才让她满心愤怒地要把春喜卖到妓院。
“主子,你消消火,不就是个丫头,您何必……”凝霜知道主子是咽不下心里那口气,可,这毕竟是昭明宫,叶雨姗才是太子妃。要个丫头,根本就没必要向主子交待什么?
哼!哐啷!
冷哼一声,袖子一扫,桌上的茶壶也都落在地上,被砸成了碎片。
忍不下这口气,萧若怜气呼呼地吼道“今儿是个丫头,明儿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可,她……”凝霜害怕地欲言又止。
“她是太子妃又如何?不过是个下堂妇,冲着本姑娘发什么威?”萧若怜就知道凝霜要说什么,可,她根本就没把叶雨姗当成一回事。她觉得,只要太子心中只有她,总有一天太子妃的位置,皇后的位置也都是她的。
异想天开的时候很多,可要真正视线那样遥远的梦,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往往,有时候就算付出了一定代价,也未必能达到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