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解地点定在狂狼会的地盘之一,狼魄会所。
在前往狼魄会所的路上,在车里夜星妤一直对着盛璟逸神神叨叨,
“等会儿闭上嘴,不许作妖!知道吗?”
“你敢嘴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缝起来?”
“算我求你,等下别耍花样。”
盛璟逸微微眯起眼眸,斜睨着她,满脸不耐烦:“你被鬼附身了?念咒似的!”
很快,车子抵达狼魄会所。兴哥作为保镖司机在车上等候。
一个面相凶狠,牛高马大的黑衣人将他们两人领到会所最尽头的一间包厢。
夜星妤推开门,包间内烟雾弥漫,狂狼会的十多个骨干成员随性而坐。
室内灯光暗淡昏沉,光线透过烟雾洒落,隐约勾勒出这一群人凶狠的轮廓。
他们眼神锐利凶戾,宛如一群饿狼盯着猎物一般,阴森地盯着刚进门的夜星妤与盛璟逸。
短暂的对视后,盛璟逸还是那副冷俊不羁的拽样。
他步速不紧不慢,嚣张肆意穿过狂狼会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成员,径直走向一侧的表演台,拽过一把椅子。
拖着椅背,盛璟逸慢条斯理朝坐在沙发中央的狂狼会老大丧彪走去,步伐看似慵懒散漫,却浑身透出一种磅礴的气场。
椅子的金属腿在拉拽中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包厢内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
狂狼会成员们紧盯着盛璟逸的一举一动,目光阴森凶厉。
拖着椅子来到丧彪面前,盛璟逸看似一脸漫不经心,蓦地反手松开,椅子瞬间转了180度。
“吱…。锵!”椅腿在旋转中与地面摩擦,再次发出尖锐的声响。
刺耳的余音在夜星妤耳中回荡,她微微皱眉,紧步跟上,走向盛璟逸。
隔着茶几,男人在丧彪对面泰然自若坐下。
盛璟逸身着黑色修身V领衬衫,只零散地扣了胸膛下的几颗纽扣,修长的颈部一览无余,结实精壮的胸肌和腹肌隐约可觅。
当然还包括胸膛前半隐半现的几处伤痕。
衣袖微微卷至手肘处,勾勒出线条流畅的小臂,配上一向倔强疏离的眼神,整个人慵懒中增添几分痞气。
椅子比沙发稍高,盛璟逸身体微微前倾,手肘随性搁在膝盖上,居高临下盯着丧彪,清冷的眼眸中透着淡淡的不羁。
丧彪气色凶戾凛冽。他不甘示弱扬起下巴,半眯起眼,轻蔑打量着眼前的盛璟逸。
静默半晌,丧彪沉声开口:“想和解?先喝了这杯再谈。”
他从茶几上随意抓起一个空杯子,示意身边的手下。
手下麻利地往杯子里乱七八糟倒入各式各样的烈酒,满满一杯推至盛璟逸跟前。
盛璟逸双手抱胸,微微欠身悠然靠向椅背,双腿交叠翘起。
他不屑瞥了一眼杯中的酒,轻飘飘吐出两个字:“不喝。”
现场又是一片死寂。
夜星妤暗暗瞧了一眼拽得不能再拽的盛璟逸,再度皱眉。
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今晚看来难糊弄过去。
在众多手下中失了面子,丧彪恼羞成怒:
“小子,你不喝,别说和解,今晚连这个包间你也别想出去!”
夜星妤觉察到包间内的气压越来越紧张,试图缓和气氛。
她对丧彪挤出了一抹圆滑的微笑:“彪哥,喝酒嘛,小事儿,我替他喝。”
说罢俯下身,准备端起酒杯。
就在指尖触及杯子的前一秒,忽然“啪”一声闷响。
身旁男人的手掌在她眼前一闪而下,猛地覆上杯口,骨节分明的长指紧紧扣住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