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其实能够猜到,或多或少可能和某个男人有关系,南锦屏这是打算用三年的牢狱生涯,彻底遗忘对方。
本来忘记一个人就只需要两样东西,时间和新欢,南锦屏选择了时间,而那个男人选择了新欢。
“是啊,快了。”
她有些感叹,心里也逐渐火热了起来,终于要见到那个该死的,一点儿都不负责任的女人了。
法庭之上,南锦屏云淡风轻的放弃可以赢的机会,这些年更是拒绝被她探望,不知道出狱之后的南锦屏,会变成什么样子。
从医院离开,已经是晚上八点。
外面下起了暴雨,时婳拿包顶在头顶,她想要招手拦出租,但是雨夜没有一辆出租愿意停下。
她只能迎着避雨的屋檐,一路往前走去。
“轰隆!”
天上不仅下雨,还开始打雷,到处都是狼狈的行人。
时婳走到一家五星级饭店,刚站在门口躲雨,就看到霍权辞和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女人很知性,一直仰头跟他说着什么,手上捏着一个爱马仕的包包,手指甲蒙着一层浅橘色的指甲油。
她的皮肤雪白,披散着头发,几缕发丝还被别在了耳后。
那个女人是霍权辞的谁呢?红颜知己?
想到这,时婳几乎马上就摇头,霍权辞不像是有红颜知己的人。
她下意识的把自己藏进了人群当中,不想去破坏人家的好事。
那个女人估计是极爱霍权辞的,看着他的眼神满是爱意,不过这种爱意当中还带着一丝隐忍,就是不知道对方在隐忍什么。
时婳在他们走过来时,很自然的撇开了视线,仿佛彼此都是陌生人。
霍权辞在她的身边停下,目光幽幽的落到她的头顶。
她身子一僵,又往里面走了一点。
“回家,你还要去哪里?”
他的声音很淡,也很轻,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并没有听到,她只是觉得奇怪,顺便还在猜想时婳和这个男人的关系。
她还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之前见过他几次,两人似乎很有缘,后来陆陆续续又在很多地方见过,今天在电梯里偶遇,她终于鼓起勇气和他说话。
虽然他的态度很冷淡,但能够离他这么近,她已经很开心了。
她没有在上流社会里见过对方,她问了很多人,也没人知道他的身份,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但是贸然问人家的身份,似乎很不礼貌,所以这一路她都憋着,没想到会看到他主动走向另一个女人。
她总觉得那个女人有些面熟,却又忘记在哪里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