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梦也忐忑地和旁人一起看热闹。
谢氏坐在地上一直重复着“我的孩子”,直到张时燕流着泪喊“妈妈”,才抱住女儿大哭起来。
张天财颤抖着手,指着张时铭质问:“什么时候,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张时铭没有回答他,只是说:“二十多年了,你何曾疼爱过我,关爱过我的母亲?小时候不管我多优秀,你都看不到也不在乎。后来不管我多差劲,你都不闻不问。”
“我是人是鬼,而你关心过吗?你要我娶莫家的姑娘,我娶了。时盈出嫁了,在娘家生活得怎样,你也毫不关心。我们母子三人在你心里连个外人都不如!”
张天财又问:“那个贱人怀上的是你的孩子?”
张时铭心里压抑多年的对父亲的不满瞬间爆发。
“是,她怀的是我的孩子!你以为自己还能给她一个儿子吗?我每个月都和她上床,不然就凭你能够让她心满意足的怀孕?”
张天财气急败坏地就冲过去要打他,却怎么也打不到他。
张天财教训不了儿子,怒火攻心地喘不过气来。
毛氏一边支使仆人带老爷回房里休息,一边吩咐找大夫过来。
左氏哭泣着拍打了几下儿子,才开口骂谢氏害惨了她儿子。
张时擎和张时学几乎是同时回到了家里,一起跑进父亲与毛氏的房间。
大夫没想到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了张家。
“老爷心脏不太好,不能承受太大的刺激。你们给他熬制一些安神养心的良药来调理,应该不久就能好了。这段时间不要让他太劳心劳力,不然真的要垮了。”
张时擎送走了大夫,回来跟母亲和弟弟说:“过两天等爸爸能够下床走动了,我就带他去医院看看。心血管这些毛病,还是西医的方法比较多。”
张天财一直闭着眼睛,听着家人的话,暂时没有睁开眼的打算。
他还没想好如何处置长子和小姨太。
张时学没有跟二哥到屋厅去主持家事,而是陪着母亲守在父亲身边。
在母亲喂父亲喝药的时候,他和父亲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他知道父亲自有打算,无须他亲自去找大哥算账。
他希望父亲能够知道即使长子叛逆,也还有他和二哥两个孝顺的儿子,希望父亲宽心一些而快点好起来。
谢氏稍微冷静下来后才知道害怕,却依然很伤心。
她不确定是不是张时铭害她流产,只是现在想追究也没有人帮忙。
她偶尔也会觉得叶晓梦有嫌疑,只是张时铭的嫌疑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