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挣扎着抽出一只手,啪地按在他脸上,怒道:“老流氓,你当心肾亏!”后天是个不适合开露天酒会的日子,中午还晴的好好的天到了下午就阴下来了,闷热的空气里漂浮着还在不断浓集的水汽,待到傍晚直接响起了隆隆的闷雷。钱宁出发前特地给路希打了个电话,称自己好不容易帮他们弄到请柬,要路希务必到场。路希一手帮丈夫挑选酒会上要穿的衣服,一手拿着通讯器和钱宁通话:“放心吧小少爷,我们一定风雨无阻,我和你一样好奇张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在小少爷“好不容易”弄到请柬之前,张公馆已经差人送来了请柬。杨女士请示了杜君浩,但因张景早年侨居海外,两人素无私交,杜君浩便没打算应邀,这事也就没人再提。直到下午张公馆来电告知露天酒会改为室内酒会,路希才得知自己受邀参加张先生的私人酒会。钱宁打过来之前杜君浩还在为此挨数落,他家夫人一边帮他准备衣服一边说:“你有应酬的时候我哪次不陪你去?难得让你陪我一次,你都不问我一声就替我做决定。怎么?杜先生做惯了座上宾,一朝沦为受邀人家属心理接受不了啊?”杜先生哭笑不得的解释:“我只是没反应过来。”杜夫人又问:“为什么没反应过来?”杜先生于是无话可说了,没错,正是杜夫人说的那样,做惯了主要受邀人,一朝沦为受邀人家属没反应过来。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下——那个小作精:池洋,我妈不让我和你玩。作精鼻祖:嗯?那个小作精:她说你忒作,会带坏小孩。作精鼻祖:你还用我带?孩子,你已经自学成才了你不知道吗?那个小作精:不对不对,重点错了!难道你不该气愤的大骂,靠!那个死女人居然诋毁我!然后找她去算账吗?作精鼻祖:她没诋毁我啊,我一直敢作敢当。倒是你,作还不承认,还想借刀杀人,有点损啊孩子。那个小作精:…………外面在下雨,房子里在开酒会。答应全程挂在未婚夫手臂上的钱少爷和把丈夫丢给一堆名流富商的杜夫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钱宁还是不相信自己的未来叔父已经42岁了,他小声对路希说:“他会不会在偷偷注射羊胎素和玻尿酸?或者在冰箱里塞满了从黑心医生那里购买的胎盘,每晚拿出一个当夜宵?”路希青山远黛皱成一团,满面“你脑洞辣么大,洞里槽点辣么多,我该从哪里开始吐槽好呢?”的为难之色。钱宁解读有误,讪讪道:“好吧,我可能想的太简单了。没办法,我当前不需要了解这些东西,平时连眼霜都不用,一瓶润肤乳全搞定……”路希想比个暂停的手势来制止扑面而来的槽点雨,奈何手里拿着一杯甜酒,腾不出手做那个手势,只能动口叫停:“s!可以了,你想的够多了,接下来容我想一想从哪里开始吐……呃,发表观点。”小少爷只是天真率直,不是傻,很多时候还是很敏锐的,于是猝然出手抓住了路希松松束在身后的长马尾,示意他注意措辞。路希险些打翻酒水,连忙把发梢抽出来挪到身前,和他拉开一点距离,忍着笑逗弄小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真实想法说出来的,冒犯到你了,还请见谅。”小少爷伸手往他腰侧抓去,路希连忙出手拦截,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提醒:“我家霸王龙锁定你了。”小少爷迅速收手,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同时用眼尾余光观察“敌情”——路希没骗他,被三四个人围拢着的霸王龙正定定的看着他,这样的敏锐性警觉性也是变态的可以。钱宁觉得他大概把路希当成他家甜豆儿了,时刻注意着路希的动向,谨防他被欺负或被人口贩子拐跑。钱宁正是无语时,路希忽地眼睛一亮,主动靠了回来,低声说:“我想到了。”钱宁:“?”路希:“年轻英俊的alpha千篇一律,温柔绅士不油腻的alpha叔叔万里挑一,这样形容张先生是不是很贴切?”钱宁越发无语,沉吟了几秒才开口:“恭喜,你选了个与众不同的。”路希:“那个,我要礼节性的恭喜你吗?”钱宁:“请发自肺腑,我家老混蛋同样不在那个范畴内,他非常有个人特色,也可以说他把斯文败类这个词发挥的很有个人风格。”路希:“……”那个老混蛋正在和叔父家的小堂妹以及未来的堂妹夫聊着什么,敏锐性倒也不差,只不过是另一种方式体现出来的——钱宁这边话音才落他就蜷手遮住口鼻连打了两个喷嚏,而后对两人颔首说了声抱歉,再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口鼻和摘下来的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文又得体,无形散发的禁欲气息让他完全不像个会和未婚妻玩人体盛py的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