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吧,我以前想学音乐来着,但还是被家人否定了。”
“为什么不坚持一下呢?”
“也许是因为这方面实在没有天赋吧,或者是,终于认清了自己?”
关永仪把耳边的细小发丝重新别回鬓角后面,喃喃道:“既然她是真正的天才,听她的安排,有些时候总不会错。”
就像这部电影里最后的结尾一样,哪怕已经超越了对手,又超越了更高的自己,甚至接近了心中的神,高潮也不过最后一秒嘴角上扬的一瞬。
今后的路,仍旧像黑屏之后的银幕一样黑。
“来,干一杯,祝你总有一天找到狂热的爱,不顾一切的喜欢,以及值得付出和抗争的东西。”
吕锦程拍了拍短发少女的肩膀,再次举起易拉罐,笑着凑向她。
“谢谢你。”
关永仪又开了一罐,仰起颀长的脖子,爽快地喝了一大口。
虽然回忆过去的时候,男人听得多说的少,可寥寥几句话,依然说进了她的心坎里。
在家人的高压教育下,关关看似理智冷静的外壳里,实际上还没有找到真正想要的一切。
比如事业,又比如感情。
原生家庭强大的惯性,以一种不以她意志为转移的力量自我伸展。
它的力量隐秘而强大,关永仪臣服在这惯性之下,有着一种并不太甘心的释然。
所以当吕锦程道破这一切的时候,不仅有一种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亲切感,但又始终保持着一种尊重。
这句谢谢,带着几分小秘密被看穿时的尴尬,几分看破不说破的默契,几分心照不宣的莞尔。
情绪上的共鸣,从这一刻起开始慢慢建立。
“我觉得啊,你这个人虽然大部分时间很讨厌,但有你这个朋友,还是挺开心的。”酒精和感动混合在一起上涌,短发少女低着头,声音轻轻。
“是不是觉得,有我真好?”
吕锦程笑眯眯地俯下身子,凑了过去,肩膀和她平齐。
“不要脸,都说了大部分时间很讨厌!”
关永仪伸出手推了他一下,抱起胳膊,重新拉开距离,留下一声冷哼。
“夸你一句就知道顺杆子爬,得寸进尺。”
“因为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啊。”
吕锦程顺畅自如地延伸了她刚刚的话题,就这样直勾勾盯着她的侧颜,目光炯炯。
“你”
你想要什么啊!
关永仪下意识地发问,刚好迎上男人灼热的目光。
她咬了咬嘴唇,眼波流转,又把半截话吞了回去。
酒似乎能够放大动物的情绪,隐隐约约,让人有所感应。
“所以,你下午和周叔叔见过面了?”
罐底最后一口酒被关永仪干掉,她往沙发深处仰了仰,自然地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