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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第1页）

&ldo;我认为这无关紧要。&rdo;斯达克轻松地说，&ldo;告诉他们威廉&iddot;伯拉斯的故事，泰德。我记得很清楚。当然，我那时还在里面……但我在倾听。&rdo;

丽兹和庞波疑惑地看着泰德。

&ldo;你知道他在说什么吗？&rdo;丽兹问道。

&ldo;当然我知道。&rdo;泰德说，&ldo;作为双胞胎，我们想得都一样。&rdo;

斯达克仰面大笑起来。双胞胎停止哭泣，跟着他一起笑起来。&ldo;非常好，老伙计！太好了！&rdo;

&ldo;我‐‐也许我应该说我们‐‐和伯拉斯1981年同在一个答题小组，那是在纽约的新学校。在一次回答中，有几个孩子问伯拉斯他是否相信死而复生，伯拉斯说他相信‐‐他认为我们都是死而复生的。&rdo;

&ldo;那家伙很聪明，&rdo;斯达克微笑着说，&ldo;他一点儿也不会使用手枪，但很聪明。现在‐‐你明白了吗？你明白了这无关紧要了吗？&rdo;

但这有关系，庞波一边端详着泰德一边想。这很有关系。泰德的脸说明了这一点……还有你不知道的麻雀也说明了这一点。

庞波怀疑，泰德掌握的秘密比他知道的更危险，但也许他们两人都有。他认为自己没讲布里查德最后的那些话是对的……但他仍觉得自己像站在悬崖边缘，耍弄太多的火把。

&ldo;谈得够多的了，泰德。&rdo;斯达克说。

泰德点点头。&ldo;对，够多了。&rdo;他看着丽兹和庞波，&ldo;我要你们俩别做任何……呃……出格的事。我要按他所说的做。&rdo;

&ldo;泰德！不！你不能那么做！&rdo;

&ldo;嘘，&rdo;他把一根手指压在她的嘴唇上，&ldo;我能，而且我愿意。这不是犯罪，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后果。纸上的词产生了他，也只有纸上的词才能摆脱他。&rdo;他冲斯达克歪歪头，&ldo;你认为他确信这会起作用吗？他并不知道，他只是希望而已。&rdo;

&ldo;说得对，&rdo;斯达克说，&ldo;希望产生于人类的乳头。&rdo;他笑起来，这是疯狂的笑声，庞波明白斯达克也在悬崖边玩火把。

他的眼角突然抽动了一下，庞波稍稍转过头，看到一只麻雀站在客厅西侧地玻璃窗外的平台栏杆上，接着又有两只飞来。庞波回头看着泰德，看到作家的眼睛轻轻地转动了一下。他也看见了吗？庞波认为他看见了。那么他是对的，泰德知道……但他不想让斯达克知道。

&ldo;我们两人只是要去写一点儿东西，然后就说再见。&rdo;泰德说，看着斯达克腐烂的脸，&ldo;我们要做的就是这些，对吗，乔治？&rdo;

&ldo;你说得对，伙计。&rdo;

&ldo;所以你告诉我，&rdo;泰德对丽兹说，&ldo;你瞒着什么事吗？你脑子里有什么念头吗？有什么打算吗？&rdo;

她站在那里，绝望地看着她丈夫的眼睛，没有察觉到，在他们俩之间，威廉和温蒂正手拉着手，高兴地互相看着，就像久别的亲人突然相逢一样。

&ldo;你这话不是真的，对吗，泰德？这只是一个计谋，使他麻痹大意，对吗？&rdo;她的眼睛再这么问。

&ldo;不，我这话完全是真的，我真的想知道。&rdo;泰德灰色的眼睛这么回答。

再这眼睛中还有别的信息，隐藏得很深的信息，只有她才能看到。

&ldo;宝贝，我会干掉他的，我知道怎么干，我能做到。&rdo;

&ldo;啊，泰德，我希望你是对的。&rdo;

&ldo;沙发下面有一把刀，&rdo;她慢慢说道，看着他的脸，&ldo;我从厨房拿出来的，那时庞波和……和他……在前厅打电话。&rdo;

&ldo;丽兹，天哪！&rdo;庞波几乎是尖叫出来。把孩子们吓了一跳。实际上，他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安。他已逐渐明白，如果要避免大家同归于尽，只有依靠泰德了。泰德创造了斯达克，还得由他来消灭斯达克。

她转过头看看斯达克，看到那可恶的狞笑又浮现在他腐烂的脸上。

&ldo;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rdo;泰德说，&ldo;相信我，庞波。丽兹，把刀取出来，扔到阳台外。&rdo;

庞波想：&ldo;我要扮演一个角色，这是个小角色，但记住大学戏剧班上那家伙常说的一句话：没有小角色，只有差演员。&rdo;&ldo;你认为他会放我们走吗？&rdo;庞波怀疑地问，&ldo;他会像玛丽的小羊羔一样摇着尾巴翻山而去吗？，伙计，你发疯了。&rdo;

&ldo;对，我是疯了。&rdo;泰德说，笑了起来，这笑声很像斯达克刚才的笑声‐‐一个快要发疯的人发出的笑声。&ldo;他疯了，而他是我创造的，对吗？就像从一位三流宙斯头里跳出的一位廉价守护神。但我知道怎么办。&rdo;他转过身，第一次严肃地盯着庞波，&ldo;我知道怎么办。&rdo;他慢慢地说，一字一顿，&ldo;去吧，丽兹。&rdo;

泰德粗鲁而厌恶的叫了一声，转过身，好像要同他们的所有人断绝关系一样。

丽兹像做梦似的穿过客厅，跪下，从沙发垫子下摸出那把刀。

&ldo;当心那玩意。&rdo;斯达克说，听上去非常警惕，非常严肃，&ldo;如果你的孩子会说话，他们也会这么说的。&rdo;

她转过头，拂开脸上的头发，看到他的枪口正对着威廉和温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