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傒很清楚,自己已经老了。
但是,他也看到了大秦皇族的尴尬处境,祖地已经落伍,注定要成为弃子了。
这种趋势,几乎可以说是注定的。自从赢术崛起,祖地的势力已经很难延伸出雍城了。
而这些年以来,帝国的重大事宜,也都开始不去雍城了。
这等于是,始皇帝与赢术,刻意打压祖地,将祖地的力量局限于雍城一地。
当年祖地为难赢术回归,虽然始皇帝与赢术都没有当回事,也没有刁难祖地,但是,彼此之间疙瘩已经产生。
彼此隔阂存在,很难消弭。
从当下的种种迹象来看,赢术崛起,已经成为了帝国的中流砥柱,祖地的没落已经成为了必然。
在这样的情况下,嬴傒清楚,他必须要为皇族谋划一二,否则祖地与宗室全部没落,皇族也将跟随着没落。
曾经发生的事情,绝对不允许再一次发生,当然了,相比于曾经,现在他的他们,还有转圜的余地。
毕竟,赢术乃是嬴姓族人,也是皇族的一员,在一些事情之上,赢术的存在,本身便是代表了皇族的利益。
在这之前,嬴傒就生出了邀请赢术过府的想法,只是你那个时候,赢术正陷入风波之中,正值风口浪尖。
如今赢术虽然也忙,但,正巧碰见了,确实是可以商议一二,而且,他对于赢术提出的《大秦帝国司寇法》也有些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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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正老当益壮,正是为帝国,为陛下分忧之时!”赢术轻笑,朝着嬴傒恭维,道:“更何况,这宗室也只有宗正,才能压得住。”
“这些年,大秦帝国之中,皇族惹事极少,都是宗正的功劳。”
“哈哈,老夫有几把刷子,老夫还是清楚地!”嬴傒大笑一声,意味深长,道;“人贵有自知之明,老夫都活到了这个岁数,早已经看透了。”
“君上,里面请!”
“宗正请!”
赢术笑了笑,对于嬴傒的话,他只相信了三分之一,他可不认为这位是一个简单之辈。
毕竟,这是一位曾经参与了王位争夺,失败之后,又能够全身而退的主。
在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位的恐怖。
与嬴傒一道来到了客厅,赢术落座,喝了一口茶水:“宗正请我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抿了一口茶水,嬴傒抬头看着赢术,轻笑,道;“君上,这大秦帝国司寇法,直接是将天下庶民与百姓,以及达官贵族,甚至于皇族并列为黔首。”
“在当初,陛下的意思只是将天下黎庶,称之为黔首。”
“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
“一旦消息传出,只怕是整个帝国都会不满,毕竟阶级一直都存在!”
抿了一口茶水,赢术盯着嬴傒,一字一顿,道:“皇族,又怎么了?”
“不也是帝国的一份子么?”
“这件事,任何人都有资格反对,唯独皇族没有资格!”
“大秦帝国司寇法,这是为了稳定帝国,收拢民心,以保证帝国的长治久安。”
“要知道,皇族的利益,自始至终都与帝国休戚相关!”
“只有帝国越来越好,皇族才会越来越好,宗正,我实在是找不到,宗室反对的理由,亦或者皇族反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