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韵对自己有着极高的要求。道德上是,审美上也是。
她并没有骗人,祁青檀是真的很好看。
少年人特有的棱角微收的流畅脸型。肤白但不病态。偏冷淡的丹凤眼,鼻梁挺秀,透着自然血色的薄唇看起来很好亲。
头小而肩宽,细腰窄胯。身姿修长,背脊挺拔。像棵清隽但坚毅的松柏苗。
很值得她培养。
外形介于俊与美之间,殷韵很难不爱。
她就喜欢这样的少年。
不过看起来不太好搞。
动词的搞。
勾引他不难,如果她再野一点,也能打破所谓的原则,一举拿下他的童贞。
但这种人很清高。不可能随便献出自己的屁股。
现在的殷韵只想上人,不想被上。
她对男人有着特殊的性癖。床榻之上,主导权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很爱看一些外表冷硬自持的男人在她身下辗转承合,扭动着劲瘦有力的腰肢,眉眼含春地向她求欢。
很可爱啊,不是吗?
当然前提是人家喜欢她,自愿上钩。
而不是反社会的虐待心理作祟。
关闭电脑,殷韵扭了扭酸痛的脖子。
不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时候,还有个人在等着她呢。
路过祁青檀的房间时,殷韵并没有多做停留。
她对他的兴趣可不能体现得如此直白。
下到二楼,殷韵在某扇门前停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女人的回应。
妈妈。她推开门,走到女人身边来。
田荷坐在梳妆台前,身上衣服换了一套,正在对着镜子补妆。
举手投足间风韵犹存,半点不复之前撒泼无理的样儿。
他怎么样?田荷问,眼睛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就那样呗,还能怎么办?殷韵耸了耸肩,捧住她的脸往自己这边移了移,我看看,这个有点歪了然后伸手替她擦去一点多余的眉尖。
行吧,我今晚出去住。他也不回来,你好好照顾那孩子,别让他觉得难堪。田荷抿了抿唇,把红润的色泽均匀分布其上。
我会的。殷韵笑,两只眼睛眯起来,眼尾上挑,很像只充满灵气的小狐狸。
田荷拎起挂在衣帽架上的皮包,朝女儿抛去一个飞吻: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找你阿姨们玩。
是该放松放松了。殷韵向她挥手,妈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