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哑巴。
尘晚终于自旁人口中知晓了真相。
“这人是胡娘子的兄长,胡娘子十年前就跑了,还是人家老李去报的官,直到?现?在都没找着人。”
“对呀!”
方才说话?的大嫂身旁的另一名男子接口道:
“当年可?是他家妹子嫌老李穷,这才抛夫弃子自己一走了之的吧?
“还卷走了家中钱财,也亏得老李是条汉子,自己又把?这面馆张罗起来!
“怎么,如今看?妹婿发达了就赶来攀亲,攀不上就动手?”
“就是,做人咋能这么不厚道。”
人群里絮絮响起众人的指点声。
那魁梧的庄稼汉听着众人的谩骂指责,起先还比划解释着什么,只是众人都瞧不懂他的意思,他便又一次无力?地摔坐在地,呜呜地捂脸痛哭。
男子肩上的小狐狸眨着一双清澄澄的眸看?完这一切,凑到?他耳边小声道:
“裴时行,你有没有听到??
“原来连店前的那个雕像都是照着胡娘子的模样刻的,为的是有一日天南地北的食客来往,能发现?她的踪迹。”
“现?在还被人砸了店面。唉,他好可?怜呀。”
小狐狸长叹一气,难过地趴在裴时行肩头。
雪衣素冠的道士恍若未闻,只以漆黑的眼瞳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裴时行,我?们帮帮他好不好?”
“我?不喜欢多管闲事。”
尘晚不意他竟然这么冷血,她重又跳起:
“你们不是讲究慈悲为怀吗?”
“那是佛门?中人,”
他用剑鞘将肩上的狐狸爪子一只只撬起:
“尘晚,我?是道士。”
小狐狸死死扒住他肩上衣料,可?裴时行力?气使的大,她四个爪子仿佛圆滚滚的汤圆,终究支撑不住,啪叽一声摔在地上。
摊成了一张狐狸饼。
“起来,走。”
裴时行望着地上耍赖的狐狸,冷淡开口。
小狐狸往后动了动耳,这是不悦的征兆。
她装作没听到?。
“索性我?只是去告罪,只是顺路带上你这个罪魁祸首。尘晚——”
裴时行的语气变得莫测起来:
“你说既然是罪大恶极的罪魁祸首,想?必是死是活也没甚关系罢?我?现?在就用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