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北北伸手划了一下刘海,只点了点头,没再说一个字,随后关上了门。
他跟纪潼就这么在四楼默契地站了许久,直到胡艾华家访回来给他们打电话才离开,好在那个家里也再没出什么动静。
晚上躺在床上,俩人都睁着眼睛睡不着。纪潼问:“你先前看清北北的脸了么,她……她没什么事吧?”
梁予辰两手交叉枕在头后,望着侧面的星星灯道:“没有伤口,只是哭过。”
纪潼这才松了口气,过一会儿又问:“那她怎么戴着个帽子?”
梁予辰答:“我也不知道。”
即便他去问,估计郑北北也不会告诉他。看得出她很要强。
黑暗里他们没说话,彼此心里都五味杂陈,这段他人的插曲冲淡了屋顶的奇妙情绪。
后来纪潼像是拿不定主意,问他:“你觉得我还应该生她的气么。”
其实他自己心里有答案,只是需要有人给他台阶下。
梁予辰总是那个愿意为他架梯子的人,沉默后说:“她不如你幸福。”
幸福的人有余力生气,不幸的人尽全力生活。
第20章吃醋循环
第二天纪潼醒来,就像突然想通了一样给郑北北发了条短信。没说什么特别的,只问了一句:“秀兰姨还缺毛线么?”
他知道北北懂他的意思,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默契。
彼时郑北北正躺在床上睁眼等她爸出门,收到短信,眼泪比回答冒得更快。
“缺,还要山羊绒的,你肯买么?”
纪潼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双手飞速打字:“你们家茶杯手电筒的衣服我全包了。”
发出去那一刻内心激动难抑——他们已经有近两个月没有说过话。发完后忍不住坐在床上大喊大叫。
梁予辰洗漱完回房间,看见他在上铺坐着发疯,拿起桌上的眼镜戴好:“大清早的魔怔了?”
纪潼三两步跨下来奔到他面前,仰着头喘着笑着:“梁予辰,我觉得你说得对,我得让北北也幸福。”
梁予辰微抬眉梢,我说过这话?
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听上去就像猴崽子要给郑北北幸福似的。春心萌动?他定定盯着纪潼打量,想从对方脸上找出恋爱中的蛛丝马迹。
纪潼见他眼神不对,敛起笑拿手背猛擦嘴角:“我嘴边儿又挂口水印了?”头上一根翘起的毛来回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