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纪潼心惊,唯恐哥哥将晚上的窘事与那个片子联系在一起,兀自开始解释,“我今晚真的什么也没做,不管你信不信。”
这回变成梁予辰不说话。他怪自己太激进,可又期待纪潼不抵触,因此内心深处极度希望纪潼身体的反应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万籁俱寂,唯余两人不稳的呼吸。
梁予辰做了个仓促的决定。
他说:“潼潼,下来。”
纪潼意外:“下去做什么?”
“你先下来。”梁予辰执意。
纪潼犹豫片刻,到底翻身下床,泥鳅一样钻进了哥哥怀里。
一床被子拢住两个人,温热身体贴在一起,纪潼问:“你不是不喜欢跟我睡一起么,嫌挤,今天吃错药啦?”
梁予辰没答他,左臂揽着他的腰,呼吸近在咫尺,右手往后抬,够到台灯后拧上。
灯光尽敛。
纪潼不明所以,霎时什么也看不清:“哥?”
带着薄茧的指腹顺着身体往下探,隔着睡裤握住他身下脆弱。他惊得一弹:“哥?!”
梁予辰即刻松开:“软的。”
语气似开玩笑。
纪潼脸如火烤,瞬间几乎神志不清:“你干什么?”
梁予辰问:“硬了又软,憋着不难受?”
他将所有试探全隐在这番假意的关怀里,自己都斥自己卑鄙。
纪潼弓背后缩,唯恐他再行袭击。
“不难受。”语气强装镇定。
梁予辰重又揽上他的腰,铁臂箍住的人哪儿也逃不去:“脸皮怎么这么薄,从小到大没跟朋友胡闹过?”
男孩间抓鸟逗趣谓为常见。
纪潼心中却如纷乱的鼓点,忘了再推开梁予辰。晚上刚看完男人跟男人的片子,这会儿又被自己哥哥来这么一下,说是玩笑却不完全像玩笑,叫人怎么能不惴惴不安?
“有过,”他说,“但都是小时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