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的!&rdo;易不凡激动的站起身,握著文之幼的双手,激动无法表示他的感激之情。文之幼不留痕迹的抽回手,对易不凡说:&ldo;老爷这几天比较忙,大概也没心思找你,你晚上收拾下,明天走。&rdo;
&ldo;我也只能为你做到这一步了,假如以後有事,宋公子尽管托人来找我,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rdo;文之幼面露微笑,语言中带著诚恳。易不凡对这个文之幼的印象一下提高不少,文之幼在他脑海中就不是什麽坏人,也不像春柳总对文之幼的出身介怀,可又不敢表现出来,毕竟老爷现在最宠爱的就是这位文之幼。可言语中偶尔还是会透露出那种不屑,和一种自我优越感。
在易不凡看来出身不代表什麽,春柳那样的,也不过是个卖到张家做丫头的命,比欢馆出身的文之幼能高贵多少。而他易不凡也不过是个被人养的米虫,或许连春柳和文之幼都不如。在提倡人人平等的社会里,没有什麽三六九等,有的,是各凭本事。
第二天清晨,天未亮,文之幼就派人把易不凡叫起来,带到张府的角门。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在门口,文之幼正站在车旁等易不凡,见到易不凡急忙把易不凡拉上马车,让带易不凡过来的那个随从赶车。
&ldo;为什麽这麽早?&rdo;困的睁不开眼的易不凡打著哈欠问文之幼,文之幼调整下身体,半靠在马车中置放的软垫上,对易不凡说:&ldo;晚了就怕走不成。&rdo;
&ldo;哦……&rdo;见文之幼懒懒散散的样子,易不凡也找个舒适的位置靠上,眼睛一闭,睡回笼觉。文之幼望著已入梦乡的易不凡,眉头微微皱在一起,也慢慢合拢双眼,却有太多心思无法同易不凡一样轻松入睡。
易不凡的睡功还真是值得一夸,马车那麽颠都能睡到雷打不动的程度。虽然说马车内部布置的非常舒适,可那也是马车,木头做的轮子,还没什麽防震措施,有个石子都能让车蹦两下。就这,易不凡愣是睡到晌午饿醒为止。易不凡睁开俩眼,摸摸肚皮,马车还在跑。
&ldo;文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rdo;易不凡撩开车窗上的帘子,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这时候才问要去哪,不觉得晚了点吗?文之幼正闭目养神,听到易不凡的问话,眼睛露出一条缝,说:&ldo;京城附近的蒙泉县,宋公子应该很熟悉那里。&rdo;
&ldo;去那儿做什麽?&rdo;易不凡突然有股危机感,他是不是太放心这个文之幼了。文之幼这才把眼睛完全睁开,对易不凡一笑,尽显风华,说:&ldo;宋公子难道真忘了?蒙泉县可是我的老家。&rdo;
&ldo;你的老家?去那儿做什麽??&rdo;易不凡到现为止还没搞清楚这究竟是个什麽地方,只知道皇帝住的地方叫承安,一般称为京城,他之前住的地方属於松源县的溪桥镇。松源县离承安很远,据说坐马车也要十几天。而易不凡只是换了个身体便省了十几天的路程。
&ldo;拜祭父母。&rdo;文之幼说完後头扭过一边,怔怔的发呆。易不凡愈发的觉得不对劲,文之幼拜祭父母带上他做什麽,总不至於用他当祭品吧。易不凡晃晃脑袋,烧糊了,怎麽冒出如此奇怪的想法。先不说他和文之幼无仇无恨,就算有仇,也与他没关,俩人之前完全没瓜葛,算上宋展睿也应该没什麽关系。
宋展睿一个落魄的书生,能害谁,而且文之幼到张府没多久宋展睿就被赶出张府。真说仇的话,也该宋展睿恨文之幼的,轮不上文之幼费功夫对付宋展睿。一个失宠一个得宠,傻子都能明白其中利弊。
&ldo;那个,文公子,在下有必要随您一起去蒙泉吗?&rdo;易不凡还是觉得有些坐立不安,眼看著马车就不打算停,他可是准备要去见吴老头的,这越跑越远,怕等他回来,吴老头也不知道去哪了。这次文之幼没有理易不凡,继续发呆,也不知道想些什麽,易不凡那个急,却不能继续追问,毕竟人家能把他带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马车整整跑了一天,途中短暂的休息了几次,给马喂水喂食,顺便给人补充点。易不凡看到客栈,感动的就想抱著客栈门口的柱子痛哭,别看是马拉著车子跑了一天,他也没少受罪,骨头架子都快散了。易不凡下马车後硬搭著文之幼的肩膀才走进客栈的,走路时的那样子,别提多丑了。弯著腰,拐著两条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马车碾了几圈呢。
勉强走进客栈的房间中,易不凡死赖在床上,不下了。连晚饭都是文之幼的侍从送过来的,易不凡吃的那个叫没形象,趴在床上,直接用手抓,筷子太麻烦。幸好文之幼那位侍从放下饭菜就走了,否则不得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