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若将来老爷又有中意的人,之幼怕是还不及他。&rdo;文之幼的话中透著苍凉,把张老爷给心疼的,连忙为自己辩解,说:&ldo;不会的,之幼你和他不一样的。&rdo;
宋展睿和文之幼绝对不一样,宋展睿木讷不知情趣。文之幼是欢馆出身,那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媚态横生,说不出的风情,他又怎能不喜欢。文之幼把自己的身体朝张老爷怀里凑了凑,心中的哀伤却是无法平息的。他得宠也不过是因为他比宋展睿更懂得看人脸色行事,而他之所以变成这种下作之人,以身体为本钱活命,若不是……
文之幼咬紧牙,无论如何,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不可能放弃。张老爷摸著跟小猫一样柔顺的文之幼,脑袋里想的却是外面的易不凡。他,本来就不是什麽好人,费那麽大劲把人弄来,却连一口都没尝过,怎麽可以!
张老爷这个人还是很有耐性的,他虽然对易不凡眼馋,却知道要哄著文之幼。他可不想到最後那个没弄到手,这个又气的不理他。这一路,易不凡可有够难受的,马车不能上,马,他骑了没俩时辰,腿僵的一步路都走不成。还好张老爷体贴,和易不凡交换,他骑马让易不凡继续坐马车。
路上在客栈休息的时候,易不凡没少想跑,都无疾而终。最主要的事,易不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而且展营还在张老爷手里,吴老头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怎麽说,他都得找张老爷谈谈,让张老爷放手。他不认为张老爷会看上展营那个小地方,大概,是因为自己的顶撞才赌一口气的吧,服个软就行了。
易不凡把这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等到了蒙泉,易不凡终於有机会和张老爷独处,因为文之幼要自己先回祠堂看看,而把张老爷和易不凡都留在客栈。易不凡便跑到张老爷和文之幼住的那一间,张老爷正在房间中看书,见到易不凡嘴角微微一翘,他正想著什麽时候饱餐一顿,这美食就送上门了。
易不凡扒著门一出头,鬼鬼祟祟的张望,张老爷见这情形忍住笑,对易不凡说:&ldo;展睿,进来吧,怎麽像个小孩子一样调皮。&rdo;
&ldo;呵呵……&rdo;易不凡干笑,他这不是先来确定下人在不。进了屋,关上门,易不凡有些为难,他到底要怎麽开口好呢?张老爷合拢手中的书,放在旁边的茶几上,问易不凡说:&ldo;你好像有心事?&rdo;
&ldo;恩……那个,张老爷,我……&rdo;易不凡支支吾吾的,我了半天还是没开口。张老爷指指对面的座位示意易不凡坐下,有求於人的易不凡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张老爷也不急於问易不凡,而是悠哉的端起茶盏品了一口,皱下眉头,说:&ldo;这茶太凉。&rdo;
张老爷放下茶盏,不喝了。易不凡很狗腿的站起身,找茶壶重现沏上热水,给张老爷倒了碗,递过去。张老爷接过茶盏,似乎不经意的说道:&ldo;展睿你可比以前变了很多,至少,从未帮我倒过茶。&rdo;
宋展睿即便屈身於人下,可骨子里的高傲仍在,这种在他看来是下人做的活,他是绝对不会做的。当然,给自己倒除外,伺候人就免了。易不凡干笑,连忙开口准备挪移张老爷的注意力,说:&ldo;张老爷,听说您把展营的地都收了?&rdo;
&ldo;展营?那不是你先前住的地方吗?我收它做什麽??&rdo;张老爷挺纳闷的,展营虽然不穷,土地也挺肥沃的,可他主要是经商不是种地,要那没用。听到这话易不凡愣了,半晌後问张老爷说:&ldo;那,那您有没有听说谁收购展营?&rdo;
&ldo;没有,也不可能,那里的吴老爷又不缺钱怎麽可能会卖地。&rdo;张老爷因为易不凡的事查过那位吴老头,发现这老头身後有人,还是跟朝廷有关的,当初把易不凡弄到手都是费了不少功夫。要不是吴老头突然收手,大概这会易不凡已经回展营了。
&ldo;可是,可是文之幼说展营被你收购,连村子里不少人都被你赶走,还有吴伯也下了大狱,他的家人下落不明!&rdo;易不凡急了,这俩人,谁在撒谎!张老爷眉头拧到一块了,文之幼这是什麽意思,怎麽说出如此谎言。张老爷晃动著手中的茶盏,对易不凡说:&ldo;大概之幼弄错了吧,不过,或许真有这麽一会事。只是,是别人收购了展营,而之幼误解了。&rdo;
&ldo;要不,我派人去查下?&rdo;张老爷显然不安好心,明明他就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消息,却假作好人。易不凡果然上当,连忙向张老爷道谢,说:&ldo;那就麻烦您了,吴伯他们都是好人,如果没有他们的话,我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