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音乐声将他淹没,郝运乖巧地呆在壁橱里,慢慢地打了个哈欠。
耳机不小心从耳朵里滑下,陡然,现实的声音传来。
重重的掌掴声和男人恐怖地吼声,“说!孩子在哪?!”
郝运听见声音,好奇地趴到壁橱缝里往外探望。
铛……铛……
房间里,沉重的敲钟声响起。
小郝运再也忍不住,他从一个角落跑出来,眼前有一座古老的旧式挂钟,时针指向九点。
郝亦非和苏蓦然跪在地上,郝亦非已经浑身伤痕,但仍一脸倔强。
一个黑衣男人戴着兜帽,神色狠厉。
下一刻,他抽出一把长刀,冷酷凶残地朝着地上的郝亦非和苏蓦然砍去!
一刀!又一刀!
黑衣男人嗜血而疯狂,面目狰狞如最可怕的恶魔!
郝父郝母相拥着缓缓倒地,鲜血蔓延。
小郝运凄厉惨叫,“不要!爸爸!妈妈!”
小郝运从橱柜里跑了出来,没命地跑向父母。
黑衣男人看见小郝运,惊喜地扔下刀,一把将郝运抱起,“太好了,小祖宗,总算找到你了!”
大红的鲜血刺痛了郝运的双目。
小郝运痛哭惨叫,拼命挣扎想逃走,“爸爸!妈妈!”
“小祖宗,你跟我走吧!”黑衣男人用力抱住他,浑身是血腥气冲天刺鼻。
小郝运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脖子上挂着一条熟悉的链子,上面刻着一个“肆”字。
他摘下兜帽,这个男人就是扎着马尾辫的中年男子——四爷!
……
全部的记忆倒带,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一幕一幕,如慢镜头般,又如肆爷手中沾满郝运父母鲜血的锐利长刀。一刀,又一刀,全部扎在郝运的心脏上,洞穿无数血窟窿,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郝运!郝运!你怎么了?”
吴爱爱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愈来愈近。她发现,原来郝运像是晕倒了。
“郝运,你别吓我!对不起,我不应该告诉你的!你到底怎么了?”
吴爱爱拼命摇晃着郝运,担心地几乎要掉眼泪,她紧张地查看着郝运。
就在这时,郝运的双眼猛然睁开,兀自喃喃自语。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