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便后悔,也回不到从前了。
秦家。
自从秦茂霖离开后,陶书愉仿若丢了魂一般。
秦松与秦夫人越发不喜陶书愉。
就连秦夫人给秦道郅送了两名妾过去,她也没皱过一次眉头。
凌若然这日登门来了秦府,到底还是自己的小姑子,总归得来问候问候。
此次出门,她带上了府上的庶子。
那小童生得瘦小,身着锦袍,难掩局促,他紧张地抓着指头,生怕凌若然等会拿他撒气。
秦府的人将凌若然引到了陶书愉院中。
短短几日,陶书愉便瘦了许多,见到凌若然,她脸上才有了不一样的表情,“嫂嫂怎么来了?”
凌若然:“你大哥知晓这事,他不便来秦府探望你,你大哥对此事也爱莫能助。”
陶书愉点头,很快又流了眼泪:“我知晓,茂霖才那么小,独自在庄子里,我怎么放心得下。”
凌若然叹了口气,这话虽然说得残忍,但还是得开口:“书瑜,你可有想过与妹夫再生一个?”
秦茂霖这孩子已经惹了陛下厌恶。
能在庄子里平安长大已是幸事。
陶书愉还需要一个嫡子。
她当然想生,可自从成婚后,秦道郅进她屋里的次数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
凌若然打量屋子布置,“怎的没有妹夫的东西?”
陶书愉张了张嘴,缓缓叹了声气,她心中的苦无人能说。
见状,凌若然心下明了,她掐着帕子,给陶书愉支了个招。
陶书愉拧眉,心下一时犹豫。
当年她与秦道郅背着萧舟薏勾搭在一起,起因就是陶书愉给秦道郅喝了碗‘酒’。
后来二人一发不可收拾。
凌若然将袖子里的东西放到陶书愉手里,“你试试。”
陶书愉将东西塞到枕头下,又问起了凌若然近况。
凌若然眼神冷冷瞥了眼院里的小畜生。
“若不是现在留着他还有用,我现在就想把他宰了。”
陶书愉:“你也别太过了,万一事情又再传出去……”
凌若然:“我知道,你放心,我还要带这小畜生去书社。”
陶书愉送凌若然出了府,又往自己院子方向而走。
途经秦道郅书房时,她目光顿了顿。
秦道郅的小厮守在门口,“夫人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