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了!我不是已经说了我要睡觉了吗?行了,你也跟着睡!”她本想拉着我也往床上躺,但我急忙摆手。“不,那我,那我等一会儿再睡!”
“哦,你这人好怪啊,吃饱了还不睡!那随你便,去给我关灯!”然后她就躺在床上,一两分钟内就响起鼾声;我关上灯,一脸无奈地坐在一旁,我的火气该上来了,但发火一点用也没有。她身上有很浓烈的混着烟酒味道的酸臭气,加之发出的鼾声巨响如雷,我是说什么也没办法在她身边睡着的,事已至此,得另辟蹊径、
我忽然想起爱鹃说过萍萍在住校,并且她寝室就在楼下,于是给她发去了信息求问,能否让萍萍同意,到她寝室去暂住一晚。爱鹃跟萍萍都是分外友好的,有好几次她都带着萍萍到文学社来一起活动,这样我也跟萍萍算是有些交情了;再说同学之间若无什么巨大的矛盾,这样的忙都是可帮的,大家都是住校的女生,互相照应也应该。
我只跟爱鹃实话说了,自己不小心招待了一个“瘟神”,这“瘟神”背后似乎藏有与我接下来赛事有关的幕后黑手,或许更危险的是还牵涉到我的情郎,我本想冒险打听点情报,结果床铺让她给占了,但我也请爱鹃关于这些事千万对任何人要保密;爱鹃是位知心的至交,她非但同意了还想多少参与冒险,她立即跟萍萍商量,萍萍也很友善地把她的寝室号码告诉我,让我直接带随身用品过去就好。我也给那太妹留下一张字条,说自己睡在她旁边实在不方便所以到同学寝室去了,明天清早我就回来,她要是想吃早饭还可以再等我。
由于她后来给我留下的印象仍不好,多少我还是担忧,除了洗漱用品跟换洗内衣,我也把《桃源古卷》随身带着去了萍萍寝室;晚上我还跟萍萍多聊了几句,她果然对其他内情一无所知,只是同样好奇我打算交往的新男友,还说下次一定要我带着跟她们一道出去玩。至于萍萍以前的那位朋友,爱鹃说后来找到了,但是她仍然拒绝与萍萍和好,现如今爱鹃早就取代了那个位置。
我忽然想到这种高档寝室是不是缺少了些什么?没有室友是住的很舒适,但青春的乐趣也少了太多,那时候同学们还能在寝室里一起演节目,一起谈天说地聊些同学间的八卦趣闻,可现在的同学们必定都对着电子屏幕。
隔日清早我就赶紧回了寝室,不想那太妹竟已离开了,只在桌上也留了张便条,就写在我那张便条的下面:“看在美食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吧。”她写得张牙舞爪,但终归她还会写字,我也检查了一下房间里的其他物品,发现都不曾动过,看来这些守规矩的江湖义气她到底还是要讲。打探情报的事自然也就告吹了,不过也不急,反正我还会在晋级赛上遇到她——那个幕后黑手,还会使出什么阴毒的招数来对付我?而我又该如何突破重围走上人生巅峰?我发现我也对这样的冒险有些兴致勃勃了,这是否很像在演什么商战偶像剧?桃源市真是个好去处是不是?它应该能给很多编剧提供丰富的灵感。
这兴致实则也没持续很久,我重新投入幻神记集训以后,晋级赛前的日子又变得一成不变了,虽说也无须等太久,晋级赛也到了快开赛的时候。开赛前一天,我再到职业斗技场去实战,不曾想走到半路又遇到另一个打扮很异样的年轻女人,她看着比那太妹年长,倒是穿得得体一些,是一件蓝黑的长裙,不过胸前的V字领开得很低。
“不好意思,之前我妹妹好像给你添了麻烦,但请原谅,她性子不坏!”她走过来就对我说,我惊得一愣又站在原地。
“啊?哦,姐姐你是不是说,那天到我宿舍来的那个姐姐啊?”我慌忙反应过来的样子让这女人笑出声来。“小笨蛋,你反应可真慢啊!但看在你照应过我妹妹的份上,我还是告诉你吧!我们是‘黑猫姐妹’,我叫欧妮,那天你遇到的是我妹妹,叫欧安。我妹妹本来很喜欢捉弄别人,可没想到她竟然会随意就饶了你,所以我也想来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哦,嘻,你好啊,欧妮姐姐!”我顿时礼貌地以那时候纯良的笑容面对她,但她看上去比欧安要精明多了,应该是能真正心狠手辣在黑社会中做事的女人;那除了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别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怕是问不出任何其他事情了。
然后欧妮凑近过来,我还是彬彬有礼地对她点头笑,还问欧安姐姐有没有说上次吃饭的事,但她只是打量着我的脸。
“哎,我是明白她怎么没兴趣整你了!看你这一脸的单纯无知,怎么就被那男人给盯上了?”“咦?姐姐你说的是什么啊?”我单纯地反应很快,但脑海里略过的信息量已越来越巨大了。“算了算了,我们是收了他的好处的,只能奉命办事!”她又站起来摇了摇头,“多保重,我们下次再来找你玩!”欧妮说完就转身走了,大约说再见有些做作,一定要让她认为我真心什么都没听懂。我还是若无其事跑去实战演练,等回到寝室后,本想再与爱鹃联系商量,想了想又作罢。
“不行,不必再让鹃鹃牵扯更多,她再怎么说也是只是个学生!”我摇头心想,但没人跟自己商量这些紧张刺激的冒险却无趣,而瑰洱这时候飞出来,她想知道我心思般停在我面前,“多谢了,瑰洱姐姐,你猜猜看,‘黑猫姐妹’的雇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他会不会成为我跟王子必须打败的大魔头?”我联想着许多童话故事乃至偶像剧的套路又开起玩笑,瑰洱却朝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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