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气的鼻子都要歪了,愤然的看着房妈妈走了,她这样的脾气,难得骂出口来,“不过是个下人,都敢骑到我这个主子的头上了。”
偏她受了这样的侮辱还是因为老太太惹来的,不然平日里呆在府里,哪里会被人指着脸骂了一顿,她怎么能听不出来这是莫氏告诉他们几房的关系断了,就不要时不时的到那边去,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冯氏只觉得脸都丢光了,最后抹着泪回了屋里。
赵玉舒回来的时候,看到妻子哭了,还挺惊呀的,“听说母亲回来了,是不是她又为难你了?让你受委屈了,跟我这些年一直近心服侍,最后还没有落得一个好名声。”
“这些也就罢了,我心里委屈的是母亲惹了这样的事,最后让大房那边的下人指着我的鼻子骂,这些年来何时有过这样的事情?”冯氏说起伤心事,泪又忍不住下落。
“到底是怎么了?”赵玉舒听了也微微一愣。
冯氏便把房妈妈的事学了一遍,“我已经叫了采清过来问话,她说母亲是被大房强送回来的,最后房妈妈才与我说了那翻话,也不知道母亲到了大房那边看着大嫂生产,就想着要撑管内院的事情,大嫂哪里会同意,当天就强把人送回来了。让人心里难堪的是太子还在大房那边,这样让太子怎么看老爷?老太太帮不上老爷也便罢了,却一次次的拖累老爷,就是咱们轩哥那边怕也会因此不得皇上喜欢,也不知道她到底要折进多少儿孙才能满意。”
“竟是这样。”赵玉舒皱起眉头,“母亲真是糊涂,大哥在江南那边。皇上可重视着,她却在这里欺负人家刚生产的妻子,到时让皇上怎么看?又让世人怎么看?这事不能再任由她闹下去。不然咱们日后都没有脸出去见人。”
看丈夫起身,冯氏劝着。“老爷到那边好好说,千万别发火才是。”
老太太本就一肚子的火气找不到人发,现在过去可不是正让老太太找到了机会,这些话冯氏自是不会说出口,赵玉舒却是明白了,点了点头。
到了后院,才进院子,赵玉舒就听到母亲在骂人。也不知道是谁,只见院里跪着几个小丫头,都哭红了眼睛,赵玉舒于心不忍,挥挥手让人下去,直接进了屋子。
最后把采清也打发出去,屋里只有母子二人。
“怎么?你那个媳妇和你告状了?”赵老太太阴晴怪调道。
赵玉舒的眉就忍不住往一起拧了拧,“母亲,冯氏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最是清楚。你现在这样看不上她,儿子不会说什么,可母亲伤的却是她的心。她这些年来对母亲的尽心,哪个儿媳妇能比得过?再说儿子这次来是与母亲说说在大房那边的事情。眼下大房咱们依靠不上,只能靠自己,儿子不比从前,母亲再这样闹下去,只会让皇上越发不喜欢咱们赵府的这几房,儿子年岁大了,也不在乎,可是轩哥他们这些孙子母亲就不心疼了吗?他们还年轻。还有你的那些曾孙,他们的日子还长着。母亲就为他们想想吧。大哥那边是心里恨极了咱们,哪里还会再任由母亲拿捏。儿子这辈子向来听母亲的话,如今母亲年岁也大了,就听儿子一回,莫再闹了,就好好在府里颐养天年吧。”
赵老太太恼红了脸,“你这是说你们现在过的不好,都是我闹的是吗?好啊,我看出来了,你这是地怨我拖累了你是不是?如今你们都翅膀硬了,自己能独当一面了,就觉得我是个累赘了,我告诉你老二,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都有当得起你们的家,你大哥如今不在家,那莫氏就敢赶了我出来,她不要脸我就不相信她有受得了外面那些人的口水,等你大哥回来,我到要看看她怎么办?我还不信你大哥连父母都不认了。真若这般,我就告御状,他再是皇上的宠臣,只要背上一个不孝的名声,皇上也不能保他,天下的人可都盯着呢。”
赵玉舒摇了摇头,“母亲,这些你还不懂吗?要是皇上真会在乎这个,也不会重用大哥,更不会让二丫头做太子妃,这些你就不要再想了,你有儿子们养着,什么也不缺,何必还弄这些事情?你就不能什么也不管,像那些老夫人一样,只管享福不行吗?若你真想这样闹,儿子也无法了,只能让父亲来劝你了。”
当初赵老爷子可是下过狠话,赵老太太再闹腾,便休了她,赵老太太着实安静了些日子,赵玉舒现在这么一说,也不过是提醒母亲,父亲当初说过的话。
赵老太太的脸面一变,见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老二,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你看看小五,现在又合离了,那包家的又带着鼎哥改嫁,可不是打咱们的脸吗?你也不帮着出头,我便是接他到身边来住些日子,你也容不下,将人赶了出去,你可想过小五现在一个人有多难?被人嘲笑又没有兄弟帮着出头,明明五个兄弟,别人又怎么看你?你怎么没有想过这个?难不成你要让我死也闭不上眼吗?”
每次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赵玉舒早就习惯了,没有一点动容,到是满脸的不耐烦。
赵老太太还在独自伤心的哭诉着,赵玉舒也不急着说话,直到赵老太太停下来,他才缓缓开口,“母亲每次都这样说,可是小五是怎么做的?一次次的闯祸,都分家了,他也是有儿子的人了,还让我们这些当兄长的照顾他,还一次次给我们丢人,就是母亲太宠他了,才让他越发的不知进退,只知道闯祸。这次他进府里,连嫂子身边的丫头主意都想打,他有没有把我这个当兄长的放在眼里过?什么也不用再说了,要么我让父亲来找母亲谈,要么母亲就好好的颐养天年,小五母亲实在放心不下,便搬到五房去,这样亲身照顾他,岂不是更放心?”
“你要赶我出去?你也想学你大哥?”赵老太太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赵玉舒也同时起身,“儿子并不想赶母亲,若是母亲实在放心不下小五,那便到小五那里去,这些母亲自己决定吧。”
丢下话,赵玉舒怒气冲冲的出了屋。
直接去了书房,给远在江南的儿子写了信,让儿子一定不要与大伯有不快,又将京城里的事也都写了进去,这才让人往江南送去。
赵玉舒的话让赵老太太老实了,而不出三天,又传出太子妃有身孕的事情,赵玉舒吓了一身的冷汗,想到母亲还去大房那边闹,好在没有闯出什么事情来了。
元喜怀孕却让几家欢喜几家愁,皇上大悦赏了很多东西过来,还特意吩咐让元喜呆在母家养胎,这也算是给了极大的颜面,也勉了元喜进宫去给皇后请安的事情。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宫里的皇后卫氏,愤然的摔了一屋子的东西,也没有消了心里的火气,“皇上一点颜面也不给我留,哪里把我当成了皇后?这是直接打了我的脸。”
可如里有人敢多话,独卫氏自己发了脾气,直到傍晚才消停。
李仁那里似不知道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样的无视却让皇后在宫里过的如履薄冰,日子越发的难过起来,卫氏也慢慢明白,这是皇上要看着她自生自灭啊。
偏明白了皇上的用意,卫氏却又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独自咽着苦水。
到是元喜打知道有身孕之后,脸上的笑也多了,每日多与莫氏在一起,竟像没有嫁过人的一般,莫氏出月子的那天,有人到府上来祝贺,到都是京城里那些相熟的世家夫人带着女儿。
莫氏不动声色,太子这一个月以来也一直住在赵府里,现在这么多人来到这里,还带着女儿,什么样的心思让人一眼就看穿了,想到这让莫氏的心里也有些不痛快。
“太子妃有身孕,听闻太子妃在府里,也不知道眼下是不是在歇着,我们该请个安才是。”文夫人抿了抿嘴,笑道,“说句不中听的,夫人还不要介意,这太子妃有了身孕,不知道皇上可有意给太子选侧妃或侍妾?天家之人,这样的事情夫人还要上心才是,总不能让人在这个时候夺走了太子对太子妃的宠爱。”
“我这到不担心,当初皇上也说过了,不会往太子身边塞人,只看太子自己的,我到不担心这个,再说要来的总会来,担心也没有用,到是姐姐家的姑娘合离回了娘家,可有又找到合适的娘家?若是没有合离,咱们两家也算是亲戚,不过我们房与五房已不走动了。”莫氏淡淡一笑。
世人面前,文夫人的脸微微一僵,笑了笑,“这也不怪妹妹,到是那几房做的太过了,不过人都说大难过后必有大福,到也不是假的,咱们太子妃现在可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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