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和二班调整不大,其他班级的调整也不大,到最后一个学年将近二十个班级,也只凑出三个文科班。
我们班级的同学利用晚自习的间歇,组织了一场短暂的告别会,大家举起了雪碧,齐刷刷地碰了杯,唱起了《最初的梦想》。
这首一点也不豪迈的歌,硬是被男生们唱出了冲刺的气势,将要转班的同学捂着脸笑,笑着笑着,却又哭了出来。
少年人总是这样的,太容易多愁善感,又太容易真情实感。但这正是年少的魅力,开心笑、放纵哭、活得潇洒又自在。
我们互相拥抱,咬着耳朵说悄悄话。我们把最真挚的祝福送给挚友,愿他们学习进步、前途光明。
第二天,教室里消失了一些人,又多出了一些人的面孔。
班主任站在了讲台上,并没有说多少寒暄欢迎的话语,他很严肃地向我们宣布了临水一中每一届理科班的轮换制度。
因为一班和二班的平均成绩最好,将成为唯二的两个理科实验班,每个班级有60人的定额,在接下来的每轮考试中,前120名将会留在实验班,排名超过这个数字,就自动收拾好书本,离开理科实验班,同时,其他班级考入学年前120名的同学,将会有搬进理科实验班的机会。
临水一中每个月有月考,除了月考外还有期中考和期末考,频繁的考试和位次调整,几乎等同于狼性PK,想要留在原来的班级,想要最好的学习氛围,想要享受理科实验班的荣誉,就必须拼尽全力。
这种制度非常残忍,却也足够公平。
二班是60人,我们班级却是59人,缺的那1人是马菲菲,她自那次意外后,就一直没有过来学习过。
很快地,我们迎来了新一轮的月考,在将绝大部分的精力都投掷在理科后,我找到了学习的最新感觉。
月考时,我依旧坐在第一的位置,马菲菲也出现了,她打扮得十分漂亮,坐在了我的身后。
这一次,她依旧是很快速地答完了卷子,又提前交了卷,教室的门开启,我抬起头,恰好与宋东阳视线相对。
宋东阳看着我的眼神十分陌生,我也回敬了同样陌生的眼神。
我的眼中只有题目,我的脑中只有解题思路,笔尖划过纸张,我对我写在卷子上的每一个字负责,我用最严谨的态度,对待我的考卷。
一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晚自习的时候,老师又发下了练习卷子。
张鹏忍不住问我:“你考得怎么样?”
我扭过头,回他:“还行。”
“我们都希望你能考过马菲菲。”张鹏直白地说。
“已经考完了,”我的心态倒是很好,主要我也不想跟别人较劲,“兄弟,我下次一定努力,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