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和同学可以为我作证,我从未说过这些话,做过这些事。”
“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校园暴力事件,”陌生男人也站了起来,表情严肃,“证言并不可信,其他的证据确凿,马菲菲是被诬陷的。”
我的大脑嗡地一声,再也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可她的确是作弊了。”
“我没有作弊,”马菲菲的眼里含着眼泪,气愤地同我对峙,“就算你们偷走了我的试卷,也不能这么诬蔑我。”
“马菲菲昨天在我和其他老师的眼皮底下答了一套新卷子,速度非常快,正确率也非常高。迟睿,不要再诬蔑同学了。”校长冷漠地开了口。
我深呼吸了几次,不报希望地开口:“她上次考试的卷子呢?”
“你不要转移话题,马菲菲有这个实力考高分。”
“她上次考试的卷子呢?”我又问了一遍。
“不见了。”回答我的却是刚刚为我辩白的徐老师。
我冷笑一声,后知后觉地明白,这就是一个针对我的局。我依旧不清楚马菲菲怎么伪造的和我同样字迹的信,和同样声音的录音,但我明白马菲菲就是想看我狼狈不堪,让我受到本该她受的处分。
我看着马菲菲那张哭泣的脸,我是真想打她啊,但理智让我强忍了下去,我明白,我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打马菲菲,但后果就是被扭送到公安局,然后被开除学籍。
我的头好疼,我的胸口也好疼啊,但我一点又一点松开了紧握的手,我看向校长,说:“您想怎么处置我呢?”
“你做下这么严重的错事,品质恶劣,根本不像一中的学生!”
我没有——是马菲菲在诬蔑我——
我知道我说这些话,他们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认为我在狡辩,认为我是知错不改。
所以,我什么都不能说。
“按照正常的流程处理,应该立刻开除学籍,但念在你是初犯,又是高二刚刚分班的关键时候,这件事就从宽处理!”
“马菲菲是个好同学,她主动提出,只要你跟她道歉,再跟同学们说清楚事件原委,就可以原谅你。”
“迟睿,还愣着干什么?快向马菲菲道歉!”
“迟睿,还愣着干什么?快向马菲菲道歉!”
“迟睿,还愣着干什么?快向马菲菲道歉!”
我像是站在了古老的审判台的中央,周围都是法官,他们表情严肃,向我宣告了荒谬的审判结果,他们逼着我向一个品质低劣的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