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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啥事都没有，没有危险！&rdo;船长对他们叫嚷道，&ldo;室里有点儿积水，我们要把水抽出去，所以我们得靠岸停泊。谁要是害怕，可以暂时上岸。&rdo;

他本想使大家放心，却适得其反。人们呼喊、叫嚷要救生圈，各舱房已空无一人。人人都在奔逃，乱成一团。此刻船头灯笼的光照射到高高的河岸上。船掉转了头，要在沿岸停泊，抛下锚后，两座吊桥被放下来，胆小的人争先恐后地挤上了岸。走在最前头的是流浪汉们，他们在夜幕的掩护下匆匆消失了。

留在船上的，除员工外，只有&ldo;老枪手&rdo;、托姆、杜乐和大熊。这个高大强壮的猎人走进压舱货室去查看水位。他右手提着灯，左手拿着钻，又走上来向船长询问道：&ldo;这个钻放在什么地方了？&rdo;

&ldo;放在那儿的工具箱里，&rdo;一个水手解释道，&ldo;它下午还在箱里面。&rdo;

&ldo;我在楼梯上发现了它。钻头弄弯了。我断定船是被钻了。&rdo;

帕特森首先把他的女儿带上岸。现在他回到船上，想穿上他的全套衣服。现在他从他的客房出来大声叫嚷：&ldo;我被偷窃啦！九千美元！窃盗割开了纱窗，从桌上拿走了我的钱！&rdo;

大熊马上更加大声地叫喊道：&ldo;是康奈尔偷了钱，钻了船。宁特罗潘&iddot;豪艾看见了他。但是水手长不相信。问问那个看管锅炉的黑人吧！他跟康奈尔一块儿喝酒。他走进餐厅擦窗子，他回来后又喝酒，他得一五一十地说出来。&rdo;

船长、水手长、领航员和几个德国人马上把印第安人和工程师围住，向他们更仔细地打听情况。就在这个时候，从船停泊的河岸上传来了叫喊声。

&ldo;是小熊，&rdo;印第安人解释道，&ldo;宁特罗藩&iddot;豪艾派他跟踪迅速上岸的康奈尔。他会告诉我们康奈尔在哪里的。&rdo;

小熊疾步越过吊桥跑了回来，一边指着被船上的灯照亮的河流，一边嚷道：&ldo;从那儿划出去！康奈尔割断了小船的绳，划到河的另一边去了。&rdo;

大家看见了那艘正在逃跑的小船。流浪汉们不仅高声欢呼，还朝这边大笑。轮船的员工和部分乘客十分愤怒。在大家都情绪激动的时候，人们没有注意到那两个印第安人，他们突然无影无踪了。&ldo;老枪手&rdo;那强有力的声音终于使大家安静下来。与此同时，大家又听见另一种声音从水面上传来：&ldo;大熊借了一条小船。他跟在康奈尔后面要去报仇。印第安人把小船系在了对面，船长会找到它的。大熊和小熊必须要他的命。就这样吧！&rdo;这两个印第安人要走了第二艘小船。他们划着船，去追击逃亡者。

船长在狠狠地骂人。当船员们着手抽干船内积水和堵塞漏洞时，那个看管锅炉的黑人正在受审。&ldo;老枪手&rdo;提出的诸多质问，把他逼入困境，他不得不招认全部事实，交代他与流浪汉之间交谈过的每句话。现在一切都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康奈尔是窃盗，他钻了船，以便在偷窃行为被发现之前能与他的同伙逃上岸。黑人被捆绑起来，准备接受船长明天赠送给他的鞭打。

事情很快就搞清楚了，抽水的事不难解决，船并没有处于危险之中，短时间内就可以继续航行。这样旅客们便从河岸上返回了船上，无拘无束地随便坐下。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为令人厌烦的旅行被中断而高兴。

当然，工程师没有从这次旅行中断中得到丝毫的乐趣。他失去了一大笔钱。&ldo;老枪手&rdo;安慰他，对他说：&ldo;再把钱拿回来的希望还是存在的。你以上帝的名义同您的女儿继续旅行吧！我在您的姐夫那儿同您再相会。&rdo;

&ldo;怎么？您要离开？&rdo;

&ldo;是的，我要跟踪这个康奈尔，夺回他抢走的东西。&rdo;

&ldo;这很危险！&rdo;

&ldo;呸！&lso;老枪手&rso;不怕这些恶棍。这不仅涉及您的九千美元，而且也涉及更多的事。流浪汉们从黑人那里了解到，托姆身上甚至也带有钱，他的同伴们会在黑河畔等他。如果我说他们要在那儿进行一次新的犯罪活动‐‐这可能要付出生命代价的‐‐那我肯定没有弄错。那两个通卡瓦人好像猎狗似的尾随他们。破晓时我们，也就是托姆、杜乐，还有那个叫弗雷德的男孩和我，将跟踪到他们的足迹。不是吗。&rdo;

&ldo;是的。&rdo;托姆简单而又严肃地确认。

&ldo;是的，&rdo;杜乐也表示赞同，&ldo;康奈尔必将成为我们的俘虏，即使因为别的缘故。要是抓住他，他可就倒霉啦！&rdo;

第03章夜战

在黑熊河高高的河岸上，燃着一大堆篝火。虽然天空中悬挂着月亮，但它的光芒无法穿透浓密的树梢。没有这堆篝火，四周会是一片漆黑。火焰照亮了一间木屋。木屋的屋顶与四面墙壁一样，都采用了所谓的护墙板，这些木板都是用意大利柏或红橡树的树干做的。正面的墙上留出了三个洞，大一点儿的洞作为门，左右两旁两个小一点儿的作为窗子。屋前燃起那堆已提及的篝火，大约二十个人围着篝火坐着，从他们身上可以看得出，他们已同文明脱离很长时间了。他们衣衫褴褛，风吹、雨打、日晒使他们的脸变成了棕色。除短刀外，他们身上没有带武器；武器可能放在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