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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是的，他收款去了，过一个星期，就能再回到我们这里。&rdo;

&ldo;托姆该早点回来。我们是来找伐木工的。把火弄小点，不然老远就可见到。说话也要低声，不然老远可以听见。&rdo;

这个印第安人把身上的缠身布撂下，走近篝火，拨开一些木柴，将其熄灭，只留下几根继续燃烧。年轻的印第安人帮助他干。将火弄小后，年长的印第安人向铁锅里看了一眼，坐下来说：&ldo;给我们一块肉吃吧，我们骑马走了很远的路，肚子饿得咕噜噜响。&rdo;

说着他就自己动手吃起来，这自然令伐木工们惊异不已。密苏里人瞠目结舌地问道：&ldo;唉，好家伙，你怎能这样做呢？你胆敢靠近我们，好像这个地方是属于你的！&rdo;

&ldo;我们不敢，&rdo;他回答说，&ldo;印第安人不一定是坏人。印第安人是好人。这点白人以后会了解的。&rdo;

&ldo;你到底是谁？你起码不属于江河流域、草原地带的部族。看你的样子，我猜你是新墨西哥州人，也许是贝勃罗人。

&ldo;我不是贝勃罗人。我是通卡瓦部族酋长，我叫大熊，这个是我的儿子。&rdo;

&ldo;怎么，你是大熊？&rdo;伐木工们都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密苏里人补充说：&ldo;照这么说，这个男孩子就是小熊啰？&rdo;

&ldo;正是！&rdo;红种人点头表示赞同。

&ldo;好吧，两位通卡瓦部族的熊是处处都受人欢迎的。有肉和蜂蜜酒，请随便，你们可以留在我们这里，喜欢留多久就留多久！什么风把你们刮到这地方来啦？&rdo;

&ldo;我们来是要告诫伐木工的。&rdo;

&ldo;怎么回事？我们遇到什么危险吗？&rdo;

&ldo;很大的危险。&rdo;

&ldo;什么危险？你说吧！&rdo;

&ldo;我们得先吃点东西，把马牵回来，然后再说。&rdo;

大熊向他的儿子示意着，小熊随即离开了，大熊从锅里取出一块肉，开始不慌不忙地吃起来，好像他是在自家的平平安安的帐篷里。

&ldo;你们把马牵来了？&rdo;老人问道，&ldo;你们在这漆黑的森林里找我们，居然也找到了！这可真是奇迹！&rdo;

&ldo;通卡瓦人既有眼睛也有耳朵。知道伐木工们总是住在河边。你们高声的谈话，熊熊的烈火，这我们老远就看见了。你们如果不小心谨慎，就很容易被敌人发现。&rdo;

&ldo;这里没有敌人。这个地方只有我们，没有别人，无论如何，我们的力量还足以抵挡一些敌人。&rdo;

&ldo;密苏里的布伦特尔搞错了。&rdo;

&ldo;怎么，你知道我的名字？&rdo;

&ldo;我们在这儿的树后已站立很长时间了，想听听白人都说些什么。听见了一些名字。如果敌人以前没有到这里来过，那么现在还是会来的。你们如果马虎大意，就会被打败，甚至被少数敌人征服。&rdo;

现在大家听见松软的土地上响起了马蹄声。小熊牵来了两匹马，将其系在一棵树上，他也从锅里取出一块肉，在父亲身旁坐下吃起来。老子用完餐，把短刀插进腰带里，又开始说：&ldo;通卡瓦人先说话，然后伐木工们同他相互传吸烟斗。黑托姆身上带着许多钱。流浪汉们到这里来，是为了伏击他，抢走他的钱。&rdo;

&ldo;流浪汉们？在这黑熊河边？你大概搞错了吧。&rdo;

&ldo;通卡瓦人没有搞错，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听我继续说。&rdo;

印第安人用不连贯的英语叙述在轮船上的经历，为他儿子的英雄行为感到非常自豪。大家聚精会神地听他讲。他也讲述流浪汉们逃跑后发生的事情。他与他的儿子一起划着一条小船尾随着流浪汉，不久就到达阿肯色河河岸，在那里一直呆到天破晓，因为夜间无法跟踪。他们的踪迹非常清楚，尽量避开吉布森堡，在阿肯色河上的红堡与加拿大的北福克中间穿过，然后向西部逃窜，以便最终再次转向北方。为了搞到马匹，一天夜里，流浪汉们袭击了克里克人的一个营地。第二天中午，他和他的儿子遇见了正在迁移的乔克托人的战士们，从他们那里买了两匹马。买马占去了很多的时间，使流浪汉们领先了一整天的路程。他俩随后骑马穿越红堡和广阔的北美中部大草原向黑熊河奔来。现在流浪汉们就在河边一小块林中空地上露宿，我们先来寻找伐木工，向他们报个信。

印第安人的这番讲述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现在大家说话声音非常低，并且把火完全熄灭了。

&ldo;这些流浪汉露宿的地方离这里有多远？&rdo;年老的密苏里人问道。

&ldo;用白人的话说，半个小时。&rdo;

&ldo;哎哟，天啊！他们虽然看不见篝火，却能闻到烟味。我们真的觉得自己太安全了。他们从什么时起在那里安营的？&rdo;

&ldo;傍晚前一个小时。&rdo;

&ldo;那他们肯定也找过我们啦。这些你一点也不知道吗？&rdo;

&ldo;因为天还很亮，我们不可能去观察流浪汉们。所以就继续奔跑，以便警告伐木工，因为……&rdo;

他停止说话，静静地细听。随后他更加低声地继续说：&ldo;我看见点儿东西，屋角那儿有点儿动静。大家静静地坐着，不要说话。我爬过去了解一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