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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他妈的，糟了！&rdo;康奈尔怒气冲冲地说，&ldo;可不能让他这样叫嚷！要是你们制服不了他，我就亲自令他安静下来。你们注意！&rdo;

他抓住并抡起步枪，要用枪托给老人一棒。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瞬间，灌木丛中冒出一个巨大的影子。重重一击，唆的一声落到康奈尔头上，从其背后将他制服。

临近傍晚，四个骑马人逆流而上，跟踪流浪汉们的行踪，他们是：老枪手、黑托姆和杜乐以及小男孩弗雷德。流浪汉们的足迹在树下通过，虽然尚可认出，但很难确定其年龄。当他们来到一块长着青草的空地时，老枪手才下马查看一下足迹。因为草茎比低矮的森林苔藓更能确认某些事情。仔细地查看了足迹后，他说：&ldo;流浪汉们大约先我们一里多，因为这儿的足迹是半小时前踩下的。因此我们得快马加鞭，让马快速奔驰。&rdo;

&ldo;为什么？&rdo;托姆问道。

&ldo;为了能够在天黑之前接近流浪汉们，知道他们的营地。&rdo;

&ldo;这对于我们不是很危险吗？他们肯定在天黑之前就扎营，对于偶然与他们恰好相遇这一点，我们得要有准备。&rdo;

&ldo;我无所畏惧。即便您的假设是对的，天黑之前我们也不能追上他们。我从种种迹象推断出，我们已经到了伐木工的附近。熟悉流浪汉营地所在的地方是很有利的。因此快速恰好是必要的。不然，黑夜会袭击我们，从夜晚到明天早上，许多我们无法阻挡的事都可能发生。杜乐，您认为如何？&rdo;

老枪手与托姆两人是用德语交谈的。所以杜乐用他的德国方言答道：&ldo;你完全说出了我个人的意见。我们必须急速奔跑，早些赶上他们。那就是说，我的先生们，我们骑马快跑，让树木都摇曳起来。&rdo;

树木不是紧挨在一起的，所以马儿可以快步奔跑。流浪汉们也充分利用日光，只有到了黑夜，才停止前进。如果老枪手不是跟着他们的踪迹，而是更多地沿着河岸附近前进，那么他会发现两个通卡瓦族印第安人的足迹。他俩只比他领先一点点。

天色渐渐变暗，马蹄的印迹几乎无法再辨认，这时老枪手又下马查看了一下马蹄足迹。结果是：&ldo;我们追上了半里路。但可惜的是流浪汉们也在骑马快快地奔跑。尽管如此，我们也要试图赶上他们。您下来吧！现在我们得牵着马继续步行！&rdo;

夜色很快昏暗下来，根本无法辨认足迹。四个人停了下来。

&ldo;现在怎么办？&rdo;托姆问道，&ldo;我们几乎被迫在这里逗留。&rdo;

&ldo;不，&rdo;杜乐抗争道，&ldo;我们不能逗留，要继续跑，直到找到他们。&rdo;

&ldo;那他们还是会听见我们来的！&rdo;

&ldo;我们轻声地走。他们听不见我的脚步声，而且也抓不住我。枪手先生，您不也是这样看吗？&rdo;

&ldo;是的，我完全同意您的意见，&rdo;猎人确认道，&ldo;小心谨慎当然不利于我们掌握他们的行踪。要是我们从河流附近向右转，那样这些小子就会处于我们与河之间，我们必定能看见他们的篝火，而他们却看不见我们。&rdo;

&ldo;倘若他们不点篝火呢？&rdo;托姆探询道。

&ldo;那我们能闻到他们的马的气味，&rdo;杜乐答道，&ldo;马的气味，在森林中远比在空旷的原野容易嗅到。我的鼻子还没有把我丢弃不管。我们上马继续走，向右转过去！&rdo;

老枪手牵着他的马走在前头，其他人一个接一个地跟着走。这条河在这儿朝左拐了一个相当大的弯。他们现在这种走法，离河太远。老枪手从土地和周围温度的减弱察觉到这点，因此他现在更多地向左转。他突然嗅到烟味，于是便停止前进。在他后面的杜乐用鼻子嗅嗅周围的空气，接着说道：&ldo;这是烟味儿，从对面飘来的。因此我们得到那里去。但是我们要小心，提高警惕。我觉得那里好像比较明亮些。这只能是篝火的光亮。&rdo;

他要继续走，却又停了下来，因为他那灵敏的耳朵听到了临近的脚步声。老枪手也听见了，同时还听到来者气喘吁吁的呼吸声。他放下马鞭，向前走了几步。他的耳朵告诉他，这个人必定从这儿经过。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在昏黑的森林中，即使是训练有素的猎人眼睛也几乎是无法辨认的；这时在他面前出现一个人影，想要无声地快步溜过去。老枪手伸手去抓。

&ldo;止步！&rdo;他用压低的声音命令道，&ldo;你是谁？&rdo;

&ldo;我不知道，无人。&rdo;被查问者一边答，一边试图挣脱。

即便是胆大包天的人，倘若他夜晚在森林中突然被两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也是会害怕的。此时此刻，每个人都会不由自主地使用母语。被老枪手揪住的这个人也是如此。枪手懂得这些话，惊异地说道：&ldo;这是通卡瓦人！大熊与他的儿子在我们面前。难道你……说吧，你是谁？&rdo;

他听出了是猎人的声音，用他那不连贯的英语急促地答道：&ldo;我是宁特罗潘&iddot;豪艾；你是者枪手。这很好！你身边还有更多的人吗？&rdo;

&ldo;这么说你是大熊呀。真是一次幸运的会面。是的，我是老枪手。我身边还有三个人。流浪汉们就在附近，你要提高警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