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杏去书房取来茶具和书,床头点灯,安置茶具。
容珩一手执书卷,一手端茶杯,从容不迫的于灯下看书。
温婉早听到他的动静了,只是想到方才在书房的空等,就懒得搭他的话。
容珩不就是个榆木疙瘩么,跟他说话,好没意思。
耳边时不时传来男人翻阅书卷的声音,偶尔有水流的声音,滚过他的喉咙发出一丝响动。
温婉装没听见,继续侧着身子,背对着他睡觉。
普洱茶香四溢,袅袅香气,不经意钻进温婉的鼻子。
她有点犯茶瘾了,吸了吸鼻子。
“醒了?”耳侧传来他微凉的嗓音。
温婉动也没动。
“还气着?”容珩放下书,侧过头看她。
温婉翻了个身,佯装打了个哈欠,装傻道:“我刚醒,怎么了?我没生气啊。”
她半睁着一双媚眼,明眸善睐,全然不是一副睡眼惺忪才睡醒的模样。
容珩沉默,书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
温婉坐起身来,整了整胸|前凌乱的衣襟,打算绕过他爬下床,动作小心翼翼,生怕碰着他的腿。
只是脚刚刚抬起,她想要跨过去的一瞬间,男人丢下书,大手捞住她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往回一扯,使她整个人不得不坐到了他的腰腹上。
温婉满眼惊慌失措,双手不得不撑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
因为离得近,容珩身上那股子好闻的冷冽的味道,蓦然钻进她的鼻腔。
他虽然面容冷着,但胸膛烫得很。
温婉能明显的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
“就因为在书房多等了会,便跟我置气?”容珩目光压迫,紧盯着她道。
温婉不想被他看穿心思,垂着眼睑,视线只落在他胸膛上,嗓音故作平静道:“我说了我没生气,七爷多想了。”
容珩:“既然不生气,何故装睡?”
温婉被人拆穿,莫名恼怒,用一双美目瞪着他道:“我在书房等您,您偏不过来,我累了,自然睡去了,有何不妥?”
容珩沉默,他总觉得她这一句话里每个字眼都在讲道理,但连起来一听便是在赌气,可他不明白,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在书房看书,我想去练武,便不打扰你看书,练完武,我自然会过来,你急什么?”他皱着眉头道,平日里她一直都是听话乖顺明事理的,何故执拗这个。
温婉现在想想,方才装睡赌气,确实有些过了。
但她不想承认,索性道:“那既这么说,昨日在车上,您就对我动手动脚,七爷在急什么?”
容珩:“昨日事非今日事,何需一起辩论?”
温婉:“行,那您现在顶着我,就问是谁急了?”
容珩双手箍着她腰的劲道稍稍松懈,但仍未放开:“我是想知道你装睡赌气是何故。”
男人不正面回答她,反而又将矛头指向她,温婉突然发觉,他是在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温婉瞧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嘴角一勾,笑道:“我哪有赌气啊,您七爷位高权重,谁会跟您置气。”
胡搅蛮缠嘛……她也挺擅长。
容珩缄默不言。
温婉想掰开他箍在腰间一双滚烫的手,可他就是不松开。
温婉发觉自己的挣扎毫无用处,摆烂道:“七爷,是我错了,行了吧,我现在要下去沐浴,您能不能放开我。”
她那无所谓的小模样,看得容珩头疼。
容珩承认,那日在车上他确实在故意撩拨她。
对,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