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没有等到一个答案,也没等到别人。
他等来了云行。
终于有空溜出来的云行急急忙忙赶过来,巴着门看他。
“江原,你没事吧。连宗主是一时在气头上,你别——”
话才说了一半呢视线就落在江原手中的扫帚上。
扫帚是旧的,地是新的,‘急’这个字莫名就说不出口了。倒是江原,自如地收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把牢房过成了自己家。这才说:“我不急。”
屋里井井有条,连个柴垛子都码得整整齐齐。
云行:“……”好像真的不急。
连照情如果要找他麻烦,就不会只是关起来那么简单,所以江原是真的不担心。不过云行好像挺操心他的。正好江原还关心着白晚楼,他问:“白长老没事了吗?”
“还没醒,应该没事。”
云行本来是关心江原来着,但是江原比他想象中的要大方自如很多。他突然就想到之前把他坑了两次的人好像就是眼前的人。所以他为什么要关心江原?
但是来都来了,不能白来。
云行干巴巴道:“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江原:“倒是有一件。”
哦?
云行有些惊讶。
他随便问问的。
江原答这么快,难道很要紧吗?竟然有让江原觉得要紧的事,云行忽然就兴奋起来。他带着一种莫名被寄予厚望的心情,压低声音道:“你说。”
江原问:“晏齐叫你去晗宝阁拿剩下那只玉兔时,你翻我东西了吗?”
云行:“……”
当然翻了啊。
谁知道那只兔子在哪里。
情况紧急,何止是翻,几乎把晗宝阁给倒了个儿。
“你要是翻乱了,就给我整理回来。”江原很和善。
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收拾库房很累,也不容易,尤其还有人一而再,再而三搞破坏的话。江原是个不怎么发火的人,一般情况下也挺能忍。但江原毕竟是个人,是人就会不高兴。
他不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