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厮们的脸吓得煞白煞白的。
裕王深吸一口气,闭目忍了这番,好声好气道:“休要胡闹,为父自然有为父的安排。”
本以为秦韶至少也要反驳一句,可里面依旧只有拨弄碎瓷片的声音。
裕王觉察不对,当机立断,一脚踹向房门。
他习武之人力气奇大,那挡门的门栓当即被踹裂,裕王再补一脚便咔擦一声断成两截,房门也大开。
入目便是一地狼藉的碎瓷片,一只黑猫被捆得严严实实由皮革裹护住在碎瓷间挣扎,便不断弄出或大或小的瓷片碰撞声。
猫尾巴上还拴着或长或短的二十多根棉线,线的另一头有的已经空成一地碎瓷,拉扯的远些的,便是完好的瓷器花瓶。
感觉到人进来了,黑猫使出力气挣扎,尾巴上的线一扯,又一只瓷瓶砸在地上,“咔嚓”一声,震得所有人一颤。
裕王在房中大步梭巡一圈,冲着众人吼声震天:“人呢!”
第十六章遇刺
沉香堂丫鬟仆役跪在屋内瑟瑟发抖,外面嘭嘭传来棍子砸在人身上的声音。
裕王下令将所有负责沉香堂守卫的侍卫杖责四十。
看护世子不利,便是活活打死,也是咎由自取,这四十棍已是法外开恩。
“还不说吗?”裕王啪地一声砸了茶碗:“世子去哪儿了!”
虽说不叫秦韶承爵是他的决定,但这不代表他不在乎秦韶,相反,秦韶是亡妻谢氏留下的唯一骨血,他是打心底里疼的啊!
若不是怕走漏风声,他早就把王府掀个底朝天了!
“奴婢们真的不知道!”丫鬟们哭得瑟瑟发抖:“爷这些日子只叫燕妙姐姐和舒涵姐姐两个人伺候,再多就是奶娘吩咐我们做事,奴婢们是真的不知道爷去了哪儿!”
“混账!”裕王怒喝,令人速去把陈氏等人带来。
派去的人还没出屋门,倒是褚成急匆匆进门。
裕王见到褚成朝他点头,便知马车已经送出,此时想必已经出城,心里略微安一些。
总算没有误了大事。
“王爷,奶娘不在房中,舒涵姑娘和燕妙也不在屋里。”派去的人进门禀报,裕王几乎笑出声来。
“好好好,我堂堂裕王府内宅,竟然凭空消失了四个大活人,你们当的是什么差!”裕王大发雷霆。
倒是褚成反应过来:“王爷,属下方才方才还在利泽院见到绍爷和奶娘。”